「很讨厌吧?」眼前的女孩子悠悠地开口,落下的手去勾他垂放在腿边的手,慢慢地掰开他紧握的五指。「凭什么一出生就要被冠上这些标籤,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明明你什么错也没有,却得代替他们受责难。」
朝鹤没了声,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并不是不能自我争取,相对的,萧翠华甚至在被他气急时说他身上就是流着母亲的贪婪慾念,与父亲的算计伪善,汇集了一身恶血,却还想在她面前博取同情。
下贱的一家人。
「可是朝鹤,他们并不了解你,也没有尝试去理解你。」
司倪明白从小不被身旁人认同的感觉,她生性内向,大人们总说长大了就会好。好不容易熬到成人,他们开始说这是一种病要改,偶尔也说她这畏缩的个性就是找所有人麻烦,谁不是这么过来,凭什么就你最娇弱?
「你只要跑得比他们快就可以了。」就再也听不到他们说你不好。
瞳孔微微震颤,朝鹤伸手拨开她颊边的头发。顺开她被连身帽勾乱的头发。
她顺从地任他整理,「你也不要觉得害怕,有我陪你呀。我从不觉得你不够好,你什么都做得到。」司倪出言安慰,一不小心就将他带入弟弟的人设,将自己定位成了知性的大姊姊。
听闻,朝鹤抚平最后一根翘发,扯脣道:「直到刚刚我确实觉得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在朝家也二十年了,从任人摆佈到开始能惹恼萧翠华,无视朝广良,甚至从头到尾只当他是维持关係的工具的母亲,他也逐渐认清这世界即便骨血相连,对方照样能将你视为垃圾。
「现在忽然不行了。」
司倪惊慌:「怎么了?家里的事??这么严重吗?」
男孩子弯身,身高手长,伏低身躯的模样显得憋屈还难受。「都是姊姊害的。」guntang的手心沿着司倪瘦弱的背嵴往上摩挲,最后抚上她柔软的后颈轻掐。
「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的话让我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
「??我是在安慰你。」
「为什么要安慰我?我这样的人就该无人爱,遭人唾弃,不配得到任何东西。活该,谁叫我生来就是掠夺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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