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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独自在家,是不会把客厅的灯关掉的,她会害怕。
陈泽瑞有些抗拒脑袋中想到的某种可能性,一向沉稳的脚步罕见地出现混乱。
再次握住卧室的门把手,他竟可怜地在心里暗自期许——但愿门是锁上的。
可这次,门很顺利便打开。卧室内同样无声,一室昏暗,床上是空的。
岑溪?他不死心,又叫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周围不同寻常的安静。
更糟的是,陈泽瑞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联系上她。
岑溪的电话是通的,可一直无人接听,微信聊天页面则是直接出现红色感叹号。他甚至在咖啡馆的公众号上找到程敏敏的联系方式,同样没人接。
她不是那种因为生气就失联的人。
暂时失联只能让问题无限期搁置,她更倾向于积极解决问题。这也意味着,如果她离开,必然是下定决心,且做全了准备。
果然,陈泽瑞发现,衣柜里所有明艳的色彩一扫而空,只剩下他自己单一古板的黑白灰。
岑溪离开得很彻底,家里几乎找不到属于她的痕迹。一切都被清空,除了玄关那把钥匙,以及他手里的钻戒。
他不过才离开家几个小时。行李到底是什么时候收拾的?这个骗子,送他出门时,还口口声声说会相信他。
岑溪会在哪儿?
陈泽瑞坐在沙发上缓了很久,眼睛因长时间注视客厅的灯而酸胀。
他明白,程敏敏不可能告诉他岑溪的下落,他只能去拜托孙伯伯。
二十七
您是说,岑溪辞职了?
陈泽瑞发觉自己无法忍受等待的滋味,近乎彻夜难眠。
七点整,他准时睁开眼睛。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试探着联系岑溪,意料之中,结果和昨晚并没什么不同。
单一而令人窒息的等待音,如同利刃拨动他紧绷的神经。
太阳穴蔓延开绵钝的疼痛,嗡嗡嗡的异响遍及整个脑袋,他必须用高浓度咖啡因抵御缺失睡眠带来的后遗症。
他很清楚,若岑溪有意躲他,今天必然不会去公司上班。可他还是怀着微小的期望,让陈姐先离开,独自等待。
好不容易挨到往日她上班的时间,他拨通孙伯伯的电话,用很蹩脚的理由打听岑溪是否到公司,却无意得知她早已辞职,几天前便办好交接手续。
岑溪还没告诉你?哎哟——那我也不好说,她走的时候说是惊喜,她辞职的事,你别透露出去,就安心等着这个惊喜。
孙伯伯笑声爽朗,中气十足,陈泽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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