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声音有点冷,谭蘅一都觉得这一瞬间的冷淡是她的错觉,明明竹村看起来和一开始并无异。
车里的温度刚刚好,竹村还替她开了门,她不习惯有人这样做,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却没想到男人听到了,回了她一句“没关系”。
她窘迫之极,明明昨晚自己还歧视过他外国人的身份,今天却能不计前嫌的送她去上班,倒显得自己多小人之意。
“那个…昨晚对不起。”
竹村疑惑,放下手机侧过身面对她:“为什么道歉?”
谭蘅一更难堪了,原来只有自己在斤斤计较这个,人家早就忘在脑后了,正当谭蘅一思考要不要继续说的时候,竹村像是想起什么,浅浅笑着:“请不要在意那个,没有关系。”
她从小就没有父爱,像无数个家庭高高在上的父权制一样,家庭里的那点父爱只有在掌权者高兴的时候才会流露,而那点示好无法弥补残破的花。
甚至成年后受到的年长男人的道歉与关爱几乎也是没有,社会里无孔不入的蛆虫占据了大部分的权利,他们是老师,是领导,是客人,是陌生人。
这是她许久没感受到过的,尊重与平等。
车辆缓缓停下时,竹村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还多了一句:“祝你今天愉快。”
拿着咖啡的手不自觉捏紧,什么东西在她心里不可抑制的疯狂生长。
她却忘了这是她本来就该在生活里受到的最基本的对待。
没被爱裹挟的人,很容易就对异性的示好所沉沦了,她自己都忘了这么一丁点的好是不够的,但这快要淹没她的沼泽,她把那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尤加利并没有睡个舒服的回笼觉,就在竹村他们走后没多久自己就收到了瑞恩的信息,他说他想和尤加利见一面,晚上在路璞玉的会所里。
尤加利借口推脱了,她暂时不想见竹村以外的男人,失而复得的宠物再怎么都有几天新鲜劲,打了巴掌要给糖吃这个道理尤加利从来都拿捏的很深。
在床上躺久了,她真的觉得瞌睡来了,眼睛半眯着,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是父亲打来的。
“喂?爸爸?”
“还没醒吗乖乖。”
“醒了的…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你一直都没有上班,国内的公司你也不管,爸爸也不想逼你管但是国内总该有人经营吧。你一直也不让你竹村叔叔去…”
尤加利觉得头疼又无语:“竹村他一个保镖他管什么?他账都不会看。”
“是这么个道理,所以爸爸妈妈决定把惠子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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