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谢燃的气息已经微弱了,却也弯起眼睛笑了下,谢子絃是真的想杀他。
腿脚没什么力气反击,谢燃伸出手也卡住对方的脖子,力气虽不如谢子絃的果断,却是用指甲用力扣进去,指甲印越来越深,甚至谢燃觉得自己摸到了黏黏腻腻的血跡。
谢子絃的手掌终于松了些,谢燃立刻利用极为小的距离给了他一记头槌。
「砰」
谢子絃看起来怔忪了一下,谢燃趁着此时将他的领子提过来,按着他的头去撞了墙。
那是一声更大的闷响,他看到谢子絃的头软软的垂下去。
晕了。
谢燃接住他的身体,慢慢把他拖进浴室。
谢子絃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
他曾经以为他的童年就是一个漫长又难熬的回忆,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都依然会记得的恐惧和苦痛。
可是最后他发现,其实他大概是个很健忘的人,当时父母对他的种种打骂什么的,他几乎都要忘光了,记得的只有某天雨夜,爸爸不知道是去开毒趴还是酗酒的晚上,妈妈悄悄收拾行李,留下一个被拉得细长的背影,一床凌乱的被窝,以及被窝旁边盯着她的自己。
他发不出声音。
上小学的第二年,爸爸被抓了,貌似被警方破获他们的基地。
好像还杀了人的样子。
谢子絃当时有点恍惚,原来爸爸是那么糟糕的人啊。
他小时候总喜欢幻想,可不可以现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特别特别长的梦。
总有一天梦会醒,会云开见月柳暗花明。
自己也见到了除了爸妈以外的亲人。
叔叔,阿姨,还有谢燃。
他以为自己要醒了。甚至想着,可惜妈妈受不了爸爸先跑了,不然他们可以一起和叔叔阿姨住在一起,应该会很开心吧?
可是为什么那些人感觉那么怕他呢?
他忽然反应过来。
还没,他还没醒。
他被困在梦里了。
于是他空有了以成长的躯壳,内心身处仍然停留在十年前的晚上,盯着妈妈离开的小孩。
「哗啦啦啦啦啦啦」
冷水当头浇下,谢子絃激凌了一下,醒了过来。
对上了谢燃看不出喜怒的脸。
「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冷不热。
「……」谢子絃沉默了一下。
他自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气,自然没有忘记他在同学的怂恿下喝了几口酒。
「我做了什么?」谢子絃面无表情地回望:「我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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