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方式映出自己丑陋的嫉妒心—那个他原本以为控制得很好,却在紧要关头激烈叫嚣的东西。
那个人,赖天峖,表现得那么寂寞,然后以那么寂寞的姿态在凤文歆眼前来去,多么卑鄙。他家学长,可是温柔得放不下任何人在他眼前这样寂寞呢。证据便是他认识凤文歆那么久,除了赖天峖,不曾见过凤文歆带其他人来他家吃饭。
嫉妒,他想,能跟凤文歆在一起呢,多令人嫉妒。
于是,迎着风的面容在风中叹了口气。
「一杯冰的珍奶,一杯热的梅子绿茶,都半糖,谢谢。」
取过饮料,楼书寧在龙头左右各掛上一杯,踩着踏板往回骑。然后在经过花坛时,他想着赖天峖应该已经走了吧,所以刻意注意了花坛的方向,可他一眼便花坛边找到那个姿势几乎不变的人影。
楼书寧又叹了口气,将脚踏车停下,终于上前询问:「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闻言,赖天峖抬起头,眉间在视线对上楼书寧时拧了下,没有回应。
楼书寧又问:「你在做什么?」
「……牠快死了。」可怜的麻雀,即将被世界拋弃。
赖天峖的言词听不出情绪,夜色中,楼书寧甚至觉得眼前人连神情都是模糊的,于是楼书寧选择走到对方身前蹲下。他检视过赖天峖放在手帕上轻轻捧着的麻雀之后,将视线笔直地对上赖天峖。
「牠已经死了。」楼书寧说。僵直的身躯,了无生气的羽翊,楼书寧看着赖天峖,指腹顺过鸟儿颈背到翅膀的弧线,一遍又一遍。
而赖天峖就这么盯着他的动作。
「……是吗?」
「是。」
「……喔。」赖天峖终于有了动作,他推开楼书寧的手,将手帕的四个角包覆起来,然后将麻雀放置于花坛的石边上,开始挖土。冬天的泥土既冷又硬,赖天峖在自己的沉默之中奋力挖着,不说话,也不理会楼书寧。片刻后,一双指掌从旁加入他的作业。赖天峖扫了楼书寧一眼,还是不说话。
楼书寧觉得自己铁定是有了毛病,天气这么冷,他还得赶回去顾店,赖天峖又不讨人喜欢,那他到底在这边跟一个不熟的人搅和什么?
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赖天峖。
二十隻手指在泥上抠着,为麻雀造出一座小坟。
小坟墓终于完工,楼书寧舒了口气,掏出手帕擦拭双手。想到赖天峖的手帕早已拿去包覆那隻麻雀,他看了看已经沾上泥痕的手帕,再望向赖天峖,说得有些犹豫,「呃,不介意我用过的话,你要不要擦手?」
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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