缊月有回早上迟到,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打开书正准备读,看见章筱火急火燎跑进教室,过了一会儿又背着书包出来了。
她们相顾无言地站在走廊门口,林缊月翻开书不确定教室里念的是哪篇课文,看章筱在那里扭扭捏捏了半天才问出她没带语文书。
翻了个白眼把书递一半给她,讥笑她,你还出黑板报呢,语文书都不带。挑了一篇随便开始念。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后来每次她们迟到都从阿房宫赋开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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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筱看见林缊月朴素的穿个白衬衫和牛仔裤酒风尘仆仆从门口进来,精气神还没她一半足,忍不住问,“几天没睡觉了?”
“不是几天没睡。”林缊月缩头去尾,直接了当,“是我和周拓睡了。”
章筱喝进嘴里的红酒差点吐出来,瞪大眼睛说:“谁?”
她只知道林缊月高中借住在周拓家,两人关系并不融洽,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高中周拓和她们不在一个班,但因为长相出众成绩优异在年纪里相当有名。
课桌常年都被礼物和纸条塞满。他们两人在学校遇见就和陌生人似的,谁也不理谁。
章筱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两人住在一起,直到有天看见林缊月和周拓上了同一辆车,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那个时候周拓平时谦逊又礼貌,唯独看见林缊月的时候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林缊月更别提了,遇见他就一副被被踩住尾巴的样子,两个人水火不容,连和平相处都做不到。
更别说是睡在一起了。
“你们怎么搞在一起的?不是都恨对方恨的牙痒痒么?”章筱叫服务生又给自己上了一杯酒。
林缊月确实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就,干茶烈火,呗。”
服务生看到章筱的手势,端着酒走来,缓缓将红色的液体倒入章筱空掉的酒杯里。
对话被迫中断,林缊月盯着酒杯浮上的碎光,被章筱刚才的话勾起回忆。
她上学迟到的问题还要归功于周拓。林缊月有点赖床,经常还在房间里换校服,就从窗子里看见司机发动车子开走了。
没赶上车的日子,她都要吭哧吭哧爬坡二十分钟才能到学校,每次走得腰酸腿酸,都在心里恨恨咒骂周拓。
林缊月人不老实毛病又多,觉得肯定是周拓不给她搭车。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周拓礼拜六早上学击剑,每一套击剑服都要上千块。林缊月趁周拓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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