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耳短发,别人打架都打不过我。”
“真厉害。”他就近挑了抹她的发梢摩挲,放在鼻下,玫瑰洗发水的清香。
酥麻的电流顺发丝传到头皮。真奇怪,林缊月强忍着,“不知道了吧?我厉害的事情多着呢。”
“哦?那都给我说说。”
“想的美。”
周拓被拒绝也不恼,搬了板凳自顾自坐下翻看。
林缊月安静了会儿说,“拼图就是她给我的。”
相册被翻页。林缊月的一岁生日,张婉清抱她吹蜡烛。
周拓没有抬头,“我知道。你和我说过。”
“我什么时候……”
林缊月顿住,想起来那年圣诞,带周拓去自己房里看拼图,确实给他说过。
这人锱铢必较,这么久远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林缊月冷哼声,心却不知怎的软了下来。她走到周拓面前,手搭在相片上乱晃,“别看了哥哥。我带你到处转转,肯定比这个有意思。”
周拓攀上手腕,捏着往下拉了把,林缊月顺势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人半搂着腰,脸从她脖侧露出,气息痒痒的喷洒在耳后。
“嘘。等我先看完。”
三层的楼屋,每层都有一间房间。张婉清未出嫁前住二楼,木质楼梯吱嘎作响。张秀华为了早起不吵人,常年在一楼的屋里睡觉。
于是三楼的房间就空闲下来。
她小时候最喜欢三楼,那有扇飘窗,正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冬天在这里晒太阳最舒服。
林缊月进去,意外发现这里一点没变。木质雕花的床榻还摆在那,左侧的白墙上依旧留有她年幼时手痒皮痒的涂涂画画。
她和周拓弯腰辨认了会儿,半天也只看出个“春”字,旁边用蜡笔画着各种颜色的五角星。
……看来应该没少挨过打。
林缊月看累了坐在床边休息,周拓还对着墙在看些什么。
“哥哥。”年久失修的木床发出吱嘎的摩擦声,她轻轻唤道,“别看了。墙有这个好看?”
林缊月勾起嘴角,轻拍床榻,“忘了么?我们做过。就在这张床上。”
白墙靠下的位置刻着截短线,侧边用水笔标记一米一五,时间是二零零三年四月。
顺着往上,是每隔半年的身高记录,一直写到零八年,大概一米四的样子,就戛然而止了。
中间隔着巨大的空白。视线越过大片鸿沟,在最靠上的地方,更鲜的笔触写着,一米六八。那人用粉色的蜡笔画了两朵花,旁边注上一个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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