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琏月自得极了:“是我和康侍卫学的线翻花,这个可难了,但我只学了三天就会了!”
他摸摸女孩发顶,“月牙儿好厉害,真聪明。”
琏月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没敢说自己其实只学会了其中一种,实际上这线翻花的门道可多了。
她屈起手指开始耍弄,嘴里还嘟囔着:“子御阿兄以前不还天天说小月笨嘛……”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顾将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哄骗小孩儿,又问道:“这几年月牙儿过得可好?”
“嗯?”她似乎有些不解这个问题的含义,“小月哪里都好,就是觉得有些寂寞。”
顾司镇闻言失笑:“这个词又是和谁学的?”
“记不清了……”琏月忙活起来头也不抬,拇指中指像是要打起架,好不容易大功告成,编出个毛毛躁躁的圆圈,嵌在指间。
她认真先自行欣赏了会儿,这才献宝似的伸给顾司镇看。
“云中月!阿兄你快看!”
琏月个子低,光是要够着他就已经很是费劲,刚才又埋首琢磨了好一会儿,猛一仰头,竟有些晕乎乎的,险些向后倒去,踉跄了两步就被顾司镇轻松稳好,那截歪歪扭扭的‘圆月’也跟着凑到了他身前。
难掩粗劣的,却教人心生喜爱。
顾司镇心念一动,圈住她被绣线勒红的指节,好似平生从未用过这么轻缓的声线:“好看,特别好看。”
他夸得直白,轻而易举就能让小姑娘抿着唇喜笑颜开,心底最后一丝丝踟蹰也消散天边,而琏月一旦和人真正熟悉起来,就会有种得寸进尺的痴态。
她将人推到阴影下,又往外跑了两步,将手里的‘月亮’高高举起,对他喊道:“…是白天的月亮噢!阿兄喜欢吗?”
臂弯似乎还留存着那一处即离的温度,一寸寸往骨缝里灼烧,燃着他的意动、他的踌躇、他所为之动容的一切: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
昨日甫一入京就被传唤进宫,面容瑞秀的少年皇帝笑着赞赏他为国有功,问顾司镇想要什么奖赏。
他说不求财帛,不求美人,不求官权,也不求升爵,只是边塞苦守难免寂凉,但求将来若是有能够陪伴左右之人,希望陛下能够垂怜,成全他简单的愿望。
皇帝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半真半假地询问,会错了意:“可有哪家小姐已同大将军两情相悦?”
顾将军沉默了会儿,说没有。
皇帝拧起了眉:“这倒是让朕有些难办了。总不好强配鸳鸯,恼了美人。这样,若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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