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咳喘不歇脾胃虚弱的顾小姐。
琏月听着那动静,就觉心烦意乱,身后之人还不依不饶,硬是将她扳过来,搂着脊背托起,自己坐到了那榻上,吩咐屋外候着的端铜盆进来,给她净净手,又换一盆,为她擦擦脸。
他亲力亲为,目光沉稳,似乎做这一切不过只是职责所在、分内之事,只不过帕巾掠过她唇畔时,难免略顿。
琏月被迫洗漱一番,也被磨得没了脾性,懒洋洋问道:“今天又要学什么呀?”
“行、动、坐、立。”
又是她不感兴趣的事情,不过想来总比昨儿个不得不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不能动筷的好。
康侍卫将她抱到更衣凳上,琏月便乖乖伸展手臂,只想当一个任人妄为的木偶,也只能如此。时至今日,那些层层迭迭的服饰,她依旧由他人代劳。
穿好了一身圆领对襟锦绣宽袖短衫配高腰留仙裙,他又取来一块披帛,罩在了她肩上,最后才俯下身去,细细为她扣好,免得风一吹,琏月又得满院子去追赶。
康侍卫有条不紊忙活不停,琏月则是毫无章法地随心扯弄,一忽儿牵他腰间玉带的鞓,一忽儿又摆弄末端装饰用的铊尾。忙的时候没工夫注意,转身准备去取面饰才发觉她几根莹白玉般的手指正嵌在自己腰间。琏月被他带得踉跄一歪,还不等站稳就先告起状来,小儿心性展露无遗。
康侍卫缄默不言,取了块温帕子,又细致为她擦拭一番,仿佛生怕她沾了自己身上的什么脏污。
琏月嫌他拖沓,直把人往外推,却分毫不动。直到她试了又试,一双捉弄人的小手猛地被擒住,他略一使劲,就将她带到身前,音色嘶哑,低语道:
“……小姐,您又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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