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用来藏重要物品的箱子里拿出一本精装的册子,册子的外观已经明显泛黄,很长一变时间不曾遭到翻动,又被压在最底层,所以在我翻开它时,有一阵类似哀鸣的撕裂声。
这册子是熙瑜姐姐的日记。
应该说是我们共同参与的生活记事。
日记里记载着我们的变态往事,比如,熙瑜姐姐非常讨厌虫,她恨不得能杀光所有的虫,所有在她面前的虫都难逃她的手掌心,她向来是指使我去触摸的。从树上将鸣叫的蝉抓下、从土堆里引一团蚂蚁等等,好让她能够用免洗筷来回虐待那些小生命。
我触摸着日记的第一页,蓝色的墨水有些淡了,但还是很清楚的写着我们当时所做的事情,我带着旧地重游的感概,仔细的读十三岁的熙瑜姐姐所写的字,已经有点小少女的感觉了。
「六月十日,夏天的蝉声吵得让人心烦,我要宇实去把树上的蝉打下来,但他的动作实在笨拙,好半天只拿回了一隻活的,其他的都死掉了,真是,死掉的蝉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活的我要活的!算了,看在宇实腿短的份上,就这样吧,一隻也可以慢慢玩。我叫宇实把蝉轻轻抓着,他竟然回我蝉的震动鸣叫让他觉得很噁心,当然噁心啊,不然我还要他来拿做什么?自己拿不就好了?宇实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实在很好笑,他就是没朋友才只能跟我玩在一起,每次都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也不敢转身就走,真是没志气……不过也好,感觉像是多了一个弟弟,很好欺负呢。」
我读着熙瑜姐姐写下的字,有些自嘲的笑笑,我的童年就是这样被她摧残的。
前面的大抵是虐待昆虫的小事,我一翻,翻到中间才继续默读,已经国二的熙瑜姐姐所写的日记。她已经鲜少捕捉昆虫了,取而代之的,她从施伯伯古早时期的收藏中偷出了一把瑞士刀。
「十二月三十一日,冬天很冷,听说天冷了之后做这件事比较有快感,也比较不会痛,但我还是有些害怕,我无法自己下手,却很想体验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实际体验之前,我需要经过练习,这样才不会将自己伤得太重了。恰好,我们一家和宇实一家一起出游,要在那个牧场里住上一天,我锁定了那隻小羊,叫声很微弱,也还不太会站,我跟宇实说好要在半夜溜出来,试一试瑞士刀的锋利度。晚餐前,我乖巧的去帮忙牧场的主厨料理,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在那晚浓稠的高汤里放了十几颗宇实妈妈常吃的安眠药。晚餐时他们虽然觉得汤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但听说我也有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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