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只听头顶上的帝君沉着声音道:「这里到底是朕的皇宫还是昭王的!」
裴帝走下宫阶的时候,在场眾人都吓了一跳。
但见裴帝越过廊下,笔直朝宫墙前那抹人影走去,从那处到这里的距离不算近的,待裴帝走近秦琅,呼吸已是微喘。
「陛下!?」
挡在秦琅面前的宫卫对帝君突如其来的到来显得很是诧异,正想躬身跪礼,却只得来裴帝一声喝叱:「退下!」
屏退旁人,裴帝又往前一步,秦琅见状已是双膝着地,口呼:「秦琅参见陛下。」
「免礼。」不掩藏语中的急迫,裴帝在要将秦琅虚扶起来的时候,瞧见那身国子监学官制服上凝结着点点露痕。
若非彻夜在屋外站着,衣上哪里来的露水?裴帝当即一叹:「爱卿,难为你了。」
秦琅面上恭敬道:「陛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微微抬眸,见裴帝身上衣衫不整,喉里的狐疑却是卡着怎样也寻不到个开头说明,只好拐着弯道:「臣听闻陛下与昭王在御书房彻夜商讨国家要事……」
裴帝淡然一笑,含糊道:「算是吧。」
「陛下。」秦琅眼神游移在四周扫了一回,方压低声音说着:「臣斗胆来此,是要与陛下说一件关于昭王的事。」
知道眼前的国子监学官还不能直接上书朝廷,又鑑于国子监一帮老臣对昭王一派向来壁垒分明,裴帝应道:「你说吧。」
秦琅肃色道:「臣发觉昭王在这几个月来已将朝中泰半官员换了一批。」
国子监掌全国士子的德行操守,更有科举考核的实权,朝中所有官员的背景在国子监里均有一份档案,所以裴帝并不意外秦琅会知晓官员迁变的事。
只是眼前年轻的学官说的紧张,裴帝却是一脸自若,「为朝举荐官吏,若是合法,无甚不妥。」
秦琅似是也被裴帝这淡然的态度给惊到了,訥訥道:「然而古往今来所有的祸事,都是从那朝里的官党勾结里衍生来的。」
裴帝何尝不晓得朝中党派的对立,只是不愿意戳破,战战兢兢地守着这份平衡。
然而有替这大景国真心着想的学子进言,裴帝心底还是暖的,脱口一句:「你且先回去歇着,改日……」
说到一半,却教身后乍响的嗓音给截断:「陛下,天凉了,当心龙体。」正是那昭王穆祁的声音,语里极尽关慰,然语气却是平淡的犹如白水。裴帝当场顿住,一回身,便觉后背覆上一层热度,垂眸一看,居然是穆祁身上的官袍。
穆祁眼角微吊,看着裴帝身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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