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音之沙哑、如同裂帛般的音色令人忍不住皱了眉头。「我皇兄那样神通广大,就算不知道、也得当他知道!……姪孙儿啊!你已经不小了,不该这么天真!」
「晚辈以为自己不天真,」琢磨了下字句后,楚沉风终究还是决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然则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让晚辈觉得自己其实天真得很。」
那人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必姪孙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吧!」
楚沉风虽不愿意承认,但也只能认服:「是。」
那人又哼笑了几声,道:「自我做错了那么多事……退位以来,恐怕能这样得意说话的时候也不多。虽然我的皇兄他并不管我太多,但是其他的眼线看我可看得紧呢……」
「皇叔祖虽是逊了位的,但毕竟也曾登上龙椅。」语中微微带刺,楚沉风道:「晚辈不记得皇叔祖是这样狂妄的人。」
「所以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楚沉风道:「谦恭温和、乃至优柔寡断,不就是皇叔祖过去所做所为、所呈现的形象吗?」
「你说对了!」曾经的皇帝瞇了双眼:「然则这十数年来的自我圈禁却让我冷静了不少。」
楚沉风盯着自己的长辈、也是曾经一国之君的男人,不再搭话。而后者虽面容枯瘦,明亮的双眼却越发自信:「说吧、说吧!你有什么疑问,我虽然不是可以预测什么的神仙,但总还能回答自己的后生晚辈一两个问题的!」
楚沉风沉默了一下,道:「那么,究竟是什么把这一切的事情都串起来的?」
以长辈自居的逊帝不知道是否早有预料到楚沉风便会如此单刀直入地问上这么样的一个问题,他的表情有点复杂、有点奇妙,是一种让人说也说不上来的苦涩感,这让楚沉风更加确信了自己所预想的事情或许没错──一切都迎合着一个极为巨大的盘算或者计谋,无论那个计谋对自己而言是好或是坏。
然则,逊帝原本自信满满的目光却渐渐黯淡了下来,最后转为一种无可抹去的颓丧。
就如同楚沉风年幼时看见他退位时的模样一般,如出一辙。
良久,那名曾经极为尊贵的男人才道:「机缘。」
机缘?
「或许姪孙儿你不信,」他沙哑的声音充满着无奈与苦涩:「但是,的确就是因为机缘。」
「我是不信。」楚沉风看着眼前的长辈,目光之中毫不留情:「若要我相信,皇叔祖得给我一个能够串通得上的理由。」
逊帝的目光中点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彩,酸酸的:「你能相信每个人的决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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