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北地风寒,哪怕南下了也一定比东南的温热来得稍寒,您还习惯吗?”越郃的声音就从背后低低的传来,热气擦过陆涟的耳廓,让她腰间一酸反倒酥麻了身子。
“无事。”陆涟摇头,转而借动作转过身去。她和越郃离得极近,“月牙儿突然出来了,是想出来陪我吗?你可知我刚刚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殿下既然如此言说,或许想的是……”越郃未再多言,他的眼神游离到陆涟的唇上,好像在用眼神刮擦着。不过这些举动总是躲避着陆涟的,这样明目张胆的占有欲只有在暗处潜滋暗长。
“灾情如何了,难民有安置妥当吗?我如今也算是跟在你身边从头再来,这些事情本该不是我管,我方才看着他们甚至有些心疼了,受了大挫折的人确实迥然不同了。”陆涟言东指西,一面说着一面暗暗觑着越郃的反应。
“那要不要去施粥,殿下?”没有如她的愿,越郃绕道她的身后,声音低低的自身后传来。她感觉到肩上的披风向上拢了拢。
“也好。”她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移开身子。
施粥久了也是力气活。也是好笑,且在寒风中久站着,举瓢抬瓢的动作把胳膊累得酸疼,她不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硬着头皮麻木地重复舀粥的动作。于是便总是把控不好,粥多粥少倒也无人抱怨。
未有多久,越郃心疼她久劳,便替她来盛粥。陆涟乐得如此,也没有推拒,但是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
越郃见陆涟一直抿唇看她,于是自顾自说起:“殿下从前布施,提醒过月牙儿不可搅粥,怕凉得快,月牙儿都记得。”
这一切他都记得,只是对面之人一脸茫然,他便兀地自嘲一笑。
他还记得这样相似的光景,也是晨光渐落,布施的锅底只剩下薄薄一层凝结的粥块,陆涟便命人把这锅底的一层盛起来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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