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是来看望父亲的。”沉欢兮面无表情地说,“如若夫人执意要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我便走了。”
“没有的事。”陈桐一听沉欢兮要走,立马换了副嘴脸,赔着笑说道,“你爹还等着你看望呢,还不快快进去。”
沉欢兮不着痕迹地扫过继母唇边勾起的弧度,微微眯了眯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来父亲生病这件事,有诈。
不过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便姑且看看这些人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沉欢兮轻嗤了下,抬脚往屋子里走去。
横竖青沫就等在外面,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有人照应,不必忧心。
进屋以后,沉欢兮凭着依稀残留的记忆,走到父亲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简陋的床榻,而父亲正卧在上面,盖着一床半新不旧的棉被,面呈病色。
见到大女儿进来,沉文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呛到了嗓子,止不住地咳嗽:“欢……咳咳……兮……你来了……”
沉欢兮一脸淡漠地扫视了一圈,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想要倒一杯水,一摸水壶却发现是凉的,不由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这个继母,对待父亲也没有多上心,让病人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沉欢兮倒了杯冷水,塞到父亲手里。
这是她尽自己本分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让她像一般的孝顺女儿一样喂父亲喝水,她做不到。
沉文富感觉到女儿的冷漠,脸上的喜意稍微消退了些许,增添了几分局促不安:“你继母让人叫陆家给你送信了……你大老远赶回来,不容易吧?”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沉欢兮淡然地说,“父亲现在身体如何?请过大夫没?”
“家里哪有那个闲钱请大夫啊?”随后而来的陈桐阴阳怪气地说,“你弟弟还小,你爹又病了,家里头只有我一个妇孺做活,能勉强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请大夫啊?”
沉欢兮听出她话里的埋怨,冷冷地勾了下唇角:“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爹病重在床,什么都不做?”
陈桐被她凌厉的眼神一盯,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刚病的时候请赤脚郎中瞧过一回,说是受了风寒,去药铺抓了两回药,好转了一些……不过后来没银钱了,就没再抓了。”
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银钱嘛。
沉欢兮轻嗤了声,不紧不慢地说:“我听陆家送来的消息,还以为父亲患了什么药石无医的重病,所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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