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冯娕暂住进豫靖侯的封县,向省中拟书,除了讲明齐国情况,还严词请定息再的罪。
豫靖侯陪着冯娕,看他做出与自己相似的事,并没有多嘴。
几天以后,皇帝的回复来了:“禁外人。”
年轻的王太子张口结舌:“陛下没说别的?”
“还有一道敕书,给灵飞令,”前来传旨的是崩无忌,“王太子不如等到明日,或许有转机。”
灵飞依旧。冯娕第二日去,却没见阻拦的人——比起豫靖侯,后梁帝还是更看重亲侄子冯娕,虽不改禁令,倒是改让息再休息一天:“为了齐王太子,予告归家。”
息再无父母,又无家室,难得假日,披上豹裘与少年们游学观风去了,走前对羽林和公孙远分别做了交待,又任由某人盗走尚方剑。于是当下冯娕才能一路畅通,来到前殿。
“你们大人呢?”冯娕找不到息再,只找到空剑鞘,“怕见我?”
“灵飞令休息了,”公孙远等候多时,“齐王太子要找杀死何生的凶手,就随我来。”
这是仲冬月的最后一天,何处景色都不美。雪在群鸦爪下,太阳在雾中,霜林上空转雰,迫得人不能抬头。冯娕向北,故意走在公孙远和崩无忌之前,不想让人察觉他在屏息。
路过歌台,歌台寥落,野声从老树底来,途经露台,又有冰棱堕落,冰棱外是云,云外是榭,忽然降下一阵铗鸣,吓了冯娕一跳。
他问:“台上有人?”
“是羽林在查高台,”公孙远绕到冯娕前,发现小王太子嘴唇发灰,“王太子安心,宫中囚犯已不足十人了。”
“我有什么不能安心。”冯娕逞强。
崩无忌跟上,引开话题:“是啊,文鸢公主都能在此处做生存,王太子走几步路,哪能害怕呢。待会得暇,便去拜见公主吧。”
豫靖侯为县中事务牵绊,不能同行,所以千万嘱咐,请冯娕代替自己探望。
冯娕年纪小,对男女事不上心,知道豫靖侯痴迷文鸢,不过嗤为“情累”。他每年随齐王入省叁次,和文鸢没什么感情,只记得她一次比一次艳丽,几乎勾走了半数以上宗室子的心。
“今后我要领九郡,才不会变得像兄长那般没出息。况且此行为救外祖父,我无暇。”冯娕暗暗地想。抓到傅大涴以后,他谢绝了崩无忌的邀请:“不去了,我现在就回齐国。”
傅大涴总捡江玉绳的剩食吃,饿成一副骨架,现下在冯娕和崩无忌之间,怕得打抖:“你们是谁?怎么敢擅闯行宫?灵飞禁外人,被灵飞令知道,定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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