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历代国师超然,而是精于世道,双眼像飞凤,一掠人就能洞察心思,“怎么,君侯急匆匆地来,是有烦恼,要找我祖父?”
舒寻音一听就惭愧:“不急。”
“不如和我说。”
“国师用心了。”舒寻音摇头——堂堂丞相,忌惮一个官秩、爵位、经历均不及自己的青年,传出去为人话柄。
然而公冶千年只是笑嘻嘻地等待。
舒寻音看着他,叹了口气:“其实,我近来有些烦恼,希望国师解惑……”
多数人因为内事外事,或者仅仅是因为年龄增长,变得圆滑,以此对抗世上的磋磨。公冶家族的人不在其行列。他们终生与天文素数、谶纬经书打交道,无情欲,无攻击欲,不像人,而像天数台上的群星。如舒寻音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有了忧愁困苦,比起向妻妾子女倾诉,还是说给群星更好。
“你年纪轻轻,倒是令人忌惮。”回省的车马上,公冶千年想起舒寻音的心事,便故作老成,打趣息再。
息再并不深究他的话,转而掀起车帘。
接省中令,文鸢当于第二日傍晚动身,行行止止,并不用赶时间,到五日傍晚之前入省即可。现在队伍已经来到左冯翊辖下某县。息再一边查看风景,一边翻阅卷轴。公冶千年也要看,被袖隔开。
县令来接人,惶恐过头,对着息再错行大礼。息再还以定礼,让他安排车马的宿处,随即要走。
“大人,贤明公,不,是君,君侯,去哪里?不休息吗?”
“公务。”息再示意公冶千年勿笑,与县令别。走过母马画车时,他询问里间人,是否出来透气。
“好。”文鸢刚醒,没听清楚话,只听清息再的声音,立刻正襟危坐。
后梁帝要求息再为灵飞行宫每人写志。息再昼夜忙碌,编撰成卷,如今还差叁人的内容。
后梁帝很满意,常常在下午时分痴读,偶尔挑毛病。例如读到蓝谨的部分,他嫌笔墨太少,就让息再把连美人的事也加进去。
连美人正为皇帝暖脚,受了他一踢:“这样百年以后,还能有人获悉你的事迹。”便捂着独眼道苦,另一只手却已摸到皇帝腿间。
后梁帝和她翻滚至一处,没有过瘾,结束后命人去催息再。
息再与文鸢在县中行走,正被县人错认作眷侣。
左冯翊近都城,民风开放。息再和文鸢以出众的形貌为人瞩目,收到礼物:“一对昳丽佳人。”
来的人多又杂,到后来有身影近,文鸢便心惊,只得把手背到腰侧。年轻的士民看准这个时机,将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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