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被象踏的一众人,被蛇咬的一众人,火并的一众人,自杀的一众人。他们互相扶持,玩笑彼此的残躯败体,又一齐向文鸢叹息:“依附或不依附,团结或不团结,认命或不认命,最终都落得相似的下场,不如不辛苦。”
季休来了又去,留一个笑脸。她身后有十四馆的死人在追:季休在东南,这些人在北,还不及较量,都化成泥土,借梦重生,享一下不曾享过的乐,让人不忍打搅。其中,葭散真人年长,落在队伍最后,和文鸢擦身时,给她一些高辈的规劝:“好物不牢,可不要耽于幻想。”
文鸢不自觉地躲避,怕他再拿玻璃划自己。葭散真人便摇头走了,让出雊与鸫。他们恢复友爱的模样,笑谈技艺,眼里却含着血泪:“爱一位纯洁无瑕的王,就应该告诉他一切真相,不能蒙蔽他,否则等他知道了一切,会焚烧身心,生不如死。”
文鸢明白。
她不敢直视雊与鸫,向后退,退到两人的臂膀间。
江玉绳抚摸她的脸颊,鞠青来为她撩开头发。
“世上千万道理,活下去,这条排第一,你看我们,”文鸢看他们,他们腐烂,余下白骨,“再想想你,无论如何,世上第一的要事已被你做成,你今后一定无坚不摧。”
骨头要抱文鸢。文鸢惊醒,抓住楚王。汗湿衣袖。
楚王没来得及问,就被文鸢扶住肩膀,送上两瓣嘴唇。
他愣了一下,看文鸢发抖的睫毛,以为她刚刚结束噩梦。爱怜在心,楚王后撑双臂,让文鸢自己取舍。
文鸢只会吻,舌尖挨了男子唇,都要僵硬身体。然而她又有两眼水,水里藏钩强,一点一点拖曳人;温凉的手,本来扶着他肩,向后打滑,抚上他的背,向前则擦过颈项,不小心伸入衣间,在他的薄肌肉上游曳,最后停在胸前。
楚王闭起眼睛,任她抚摸。再睁眼时,他的脸色异常艳丽:“还想要吗?”
文鸢拿衣袖掩面,被楚王抱起,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对面,衣服落满床。一样白的身体,不一样的红印,在楚王颈下,在文鸢胸乳与腹间。
两人无处着眼,只好低头厮磨,由一人搂着另一人,羞涩地交合。
于是翟台高处一声呻吟。
大雨结束和风起,下午静,呻吟声能过湖。文鸢咬紧下唇,也咬紧身体。楚王便停住,轻轻地喘,托着她的大腿,抬放时慢来。
下身的水寻隙流,逐渐转为浑色。上一场欢爱的体液涌出,让文鸢口干。
她靠在楚王肩上,没力气动。上下由一人的手掌握,进出由一人的器物牵扯,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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