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认识一个人,在她的字典里没有爱这个字。她的心像个无底洞,再多的爱扔进去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起了一些事,心思渐渐飘远。我知道心思将飘去何处,但还没来得及到达目的地就被身旁的女人唤回。
「你说别人干嘛?我又不在乎别人的爱情是怎么回事。我问的是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只是想强调爱情是很主观的。我认为的爱,你未必觉得那是爱。」
「那么你认为的爱,是怎样呢?」
「就是这样!」
我用力掀开女人身上的被单,翻身压住她。有如自动化的机器一般,她立刻张开大腿。
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时,听见女人喉咙深处发出畅快的叹息;我正想告诉她爱就是要用做的,却发现她流泪了。
为甚么要哭呢?
男女之间总是一不小心就变得太复杂,而我却不需要那种复杂。
女人的腿紧紧勾住我的腰,欢叫声伴随低落在她脸庞的汗珠,彼此搅拌着体液──快乐就是如此简单,从性的山峦喷发一路流洩到性的大海,爱,只是沿途的美丽风景罢了。
只要不去想太多………
然而最近我似乎也想太多了,连正在做爱的此刻,心思都飘去遥远的地方,飘到民生东路上一栋蓝色的椭圆形大厦。
我在那栋大厦的十三楼f室连续住了两週。
那天,和姜珮在único从深夜一直喝到天亮。原本打算将她灌醉后带去汽车旅馆,没想到她的酒量居然深不可测,结果醉的人是我。在意识不清的情形下被她带回家去。打从那天起我几乎没有离开她身边一步,直到两週后分手。
「寸步不离」不是夸张的说法。在那间堆满奇怪家具的挑高夹层屋里,我们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一起上厕所、一起洗澡、一起做料理、一起上街购物。我们像性成癮症患者似的每天做爱十几次,没日没夜地做;不做爱的时候也互相爱抚着,停不下来;不说话的时候就含弄着对方的身体。过了整整一星期才逐渐冷静下来。
明明是个瘦弱纤细的小女生,精力却完全不输给我这个野战部队退伍的猛男。我们沉溺在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在飢渴与贪婪之间循环着。不完全是快乐的,更说不上满足,只是一味的迷恋彷彿中邪似的。
打从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和她的关係就孕育着恐惧,一天强似一天;伴随着日渐沉沦的迷恋,恐惧也日渐茁壮。
到底恐惧甚么呢?事后再来反省也许并不精确,只能猜想大约是一种对爱情的恐惧吧?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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