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姜小姐还有来往,是在夫人葬礼之后开始的。」
「你骗人!」我瞬间睁大了眼。
「是真的,我不是只跟踪你而已。你知道她今天下午去哪儿吗?」
「她说去美术馆看展览,晚上和朋友喝酒。」
「去美术馆是真的,今晚和朋友约在酒吧见面也是真的,那个『朋友』就是黎少白。」
「我不相信你!你这人太可疑了,老是神出鬼没的,还随身携带枪械。你的话可信度太低。」
「不信我带你去看,让你的眼睛亲自告诉你吧!」
那天,在蓝色琉璃瓦的小屋里少白这么对我说过───
「如果我说,请你把姜珮还给我,你会答应吗?」
那天是黎妈妈的葬礼,在那样的日子无论他提出甚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的。我以为他只是想取笑我为难起来的慌张样,而且他随即就用「只是假设性的问题」轻轻带过,没想到竟然是来真的。这个认识了一辈子的朋友真的会这样对我吗?
陈焕民的车停在离酒吧二十公尺远的路边,我坐在副驾驶座,两人再次一同进行监视活动,而且两次跟监的对象都是姜珮。外行人会说这是命运的捉弄,但我知道是谁在操弄。盯着黑底黄字的招牌,大块的丝巾下隐约见到único字样。
「único………跟unique有关吗?」我问。
「好像是西班牙文吧!」
「确定他们约在这里见面?」
「嗯。」
「怎么知道?」
「我自有我的手段。」
我发誓,如果最后出来的不是姜珮与黎少白,我一定当场打死这个眼镜仔!我不耐烦地点了根菸,陈焕民立刻降下车窗还摇手挥散面前的烟雾。原来他怕菸味,终于找到这傢伙的弱点了!不过这弱点似乎也没啥用。
「就这样乾等要等到民国几年啊!烦。不如直接走进酒吧瞧瞧?」
「监视本来就很乏味,跟钓鱼一样都是培养耐性的运动。」
「我可不是你那种职业跟踪狂,不需要培养耐性。再等十分鐘没人出来我就不等了。」
「不会等太久的。他们每次见面都不会超过三小时。」
「每次?他们究竟约会过几次?」
「今天是第四次。」
忽然一阵心痛,好像在心脏插把刀阻断了全身血液的对流,让人手脚冰冷脸色发白。是伤心吗?还是震惊?抑或是愤怒?各种情绪彷彿把十几种酱料全都倒进一锅,搅拌出怪得令人想吐的味道。虽然拼命告诉自己陈焕民的情报一定是错的,一定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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