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箱中,气喘吁吁、头痛欲裂、浑身浴血,右手握着被染成鲜红色的白色长刀,曾经被我贬低到最底端的父亲则是呈现软烂黏糊的绞肉状。
倒也不是我企图回忆起「我是如何失控杀死他」的过程,可以的话我还想把过去全程封印,用没有钥匙的五段大锁捆上、扔进心灵的深渊……可是万一梦境能够持续,那么听听那傢伙的哀嚎还有肉体的人工变化过程好像也挺不错的。
「……唉。」我爬下单人床并打开电灯,再将莫名其妙成为受害者的棉被拉起,小心不让上面的呕吐物滴下或沾到地面,这条棉被好一段时间不能用了呢,唉,一面思量此后要不要在床边放个呕吐袋,一面把棉被拖到浴室去,简单清理过后再送去洗吧。
假设。
假设身为「死域独行」的母亲当时真的有陪在我们身边,我与妹妹的命运会不会有所改变呢?不……比起这个,那傢伙对我们做出那些事情的动机到现在还是非常模糊的,到底是为什么呢?单纯因为情绪差吗?很难说服人的理由……又再说,比起这个,先去怀疑区区黑道组长的父亲是如何与死域独行结婚的吧!下次与母亲碰面就试着提问吧。
但是、但是,再与过去的残留物见面,妥当吗?至少今晚的梦境,说不定就是因为与过去產生了连系才诞生的。
「……」
或许是因为我对那段记忆选择拋弃与封印,也或许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了效用,总之我对那段过去的了解程度低得可怜,硬要回想也只会感到头疼,尤其是每当我忆起妹妹,心灵总会像是被大象践踏一样悲惨,所以我也会把妹妹的存在试图忘却、封印,催眠自己是独生子。搞不好是因为这样,导致记忆的很多地方怎么想都很奇怪,一头雾水。
说回我母亲,杀光阿莫全家的犯人——死域独行。
「喀。」我拿起家用电话……不,这次的事情不能告诉小寒。母亲的身分是基金会负责排除内部间谍与谋反者的「死域独行」,参考小寒的经歷,母亲非常有可能是小寒直接復仇的对象,说出去只会酿成小寒用尽一切手段利用我揪出母亲,然后互相廝杀。于是思及至此,我便把家用电话掛了回去。
我的復仇,从父亲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又或者说失去目标。
但是小寒不同,她仍陷在復仇的无尽泥沼中。对于復仇这档事,时间非但不是疗癒的妙方,反而是助长疯狂与憎恨的催化剂。
所以,不能让她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我是復仇过来人,这说不定也是我想帮助小寒復仇的其中一个原因。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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