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剥皮会议结束後,何应琪瘫倒在会议室的大圆桌上,等著好久不见的经纪人替他斟茶递水。
与会者一早走‘光,所以何应琪就算要躺在桌子上也没关系。自己公司哪里会出现狗仔,更何况他都没红过。
“我怕你受到打击以後一阕不振嘛。现在不同啦,有李嘉佑帮你撑腰,红起来是迟早的事。”经纪人拍了拍何应琪的肩膀,然後把冒烟的纸杯放到他的面前。“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嘛,我要是不看好你,就不会签下你百分之五。”
“不过你也没从我身上赚到多少。”面对经纪人的安慰,何应琪只能自嘲一笑。之前发的两张唱片销量不好,也不像别的歌手那样,一出道就能变著法子赚钱。
“所以你要用力红,这样我才能坐享其成。”经纪人跟他打过招呼以後,暂时离开,去处理一些事情,留他一个人趴在会议室装尸体。
“能红起来就好了。”孤独是酝酿负面情绪的最好载体,而失意则是最强的催化剂。
他不能停止想象,要是连阿左出马都救不了他。
公司赔钱先不说,一旦想到阿左的金漆招牌可能会砸在自己身上,何应琪就倍感压力。
他造就了所制作的专辑首日发售,销量必然在第一位的不败神话。起码叶梵的专辑,销量都是他这个小虾米不能企及的。
更别说,叶梵的出道专辑早就被炒到不合理的高位。
手握著最後一个机会的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不断给自己灌入心理暗示。
然而做了这麽多的心理准备,何应琪还是录音当天,频频出现状况。
阿左写给他的歌,明明那麽动人,他却紧张得抖成羊咩音。
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不般配感。强烈得就像脉冲间歇式爆燃时撞出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