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衣服,去见你母亲。”
他的手依旧放在大衣柜上,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我告诉你,朱泊,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他倒是难得在这个问题如此态度强硬…………哦不,他向来是如此强硬的,只是最终仍不得不接受父母的安排…………蒲南向来是善于对我严厉,而对自己的家人和颜悦色。
我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使他终于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敢于正面的反抗了。
于是我们爽了蒲南母亲的约。
下午的时候,我们打车去本市的郊区钓鱼,天气已经微冷,草木也显出萧条的意味来,我们又都是生手,连甩个竿都不甚熟练,最终草草收拾干净,回去了。
蒲南的手机依然没有开机,还将我的手机也一并收走。
然而收了鱼竿回家的时候,正要开冰箱随便弄点什么来填饱肚子,家里的电话响起来,蒲南跑去接,我在厨房动作轻缓的洗西红柿,只听见蒲南在电话那头先是十分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最后忽然爆发性的大声吼:“我跟蒲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这么多年了,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啪,电话被挂上了。我将洗好的西红柿堆在案板上,大声问蒲南:“怎么了?”
“没事。”他走到厨房来,随手抓了个西红柿就往嘴里面填:“是我妈的电话。”
我哦了一声,“我看我们还是跟你家里好好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没有过,有用么?”他恶狠狠地将西红柿皮吐出来,扔进垃圾桶,见我仍然一脸微笑,毫无所动,忽然觉得不平了,嘴巴覆上来,西红柿酸甜的汁水味道充满我的口腔,被他的舌头翻搅起来,唾液中的酶将那些味道消散掉,只剩他的气息。
第五章 革命曲折(1)
于临安终于搬了出去。比最后期限早两天,他搬家的那天找了几个同学来,都身强力壮的,一个人抗三个包都不喘粗气的。于临安临走前对我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这孩子,还倒挺有礼貌的。
蒲南站在床边,看着那帮年轻人将那些包包袋袋的东西搬上租来的三轮车上,伸手指着一个穿灰色外套的年轻人说:“这人跟那小子是一对儿。”语气仍旧是颇为不屑………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何对于临安抱这么大的偏见,仅仅是因为于临安住了他的房间?
“你倒是眼尖。”
“哼。”他从鼻腔里出气。
都是gay,说来,于临安对蒲南来说,并不能构成威胁,我们都是口味挑剔的动物,更何况已经习惯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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