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希望,他所有的一切温柔,只我一人能见。
于临安打了电话回家,说了于隙荆在他住处的事情。
“今天玩的有点晚了,明天早上我把隙荆送回去。”他轻声向电话那边交代。
于隙荆则蜷在于临安的床上,用一条宽大的浴巾包裹好自己,然后钻进被子里,只将还潮湿着的头发微微露出来。
于隙荆只有十六岁,无论是行为特征还是外貌,看起来都远小于他的实际年龄。
于临安十分有耐心的将于隙荆从被子里拖出来,动作轻柔的为他吹干头发,哄他入睡。于隙荆倒也并不难缠,他非常听于临安的话,从头至尾,连一个字也不多说。
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个智商很高的孩子。
我同样难以想象,这种与人交流存在极大障碍的小孩子,是如何才能继承庞大的家业。
恐怕是我多虑了,豪门之家,自然不是我这种常人能估量的。
只是,于临安在这一切中,到底是如何的一个角色?
如今他是于家不可或缺的年轻栋梁,可是以后呢?
如果以后于隙荆的自闭症得到改善呢?
我不愿煽情的去考虑他也是会忧伤和孤独之类,我只是觉得他不该那么幸运,幸运的简直不够公平,以至于,竟然忍不住开始诅咒他。
于隙荆只有于临安陪在身边才能安然入睡,在一个孩子眼里,我这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不该是留宿在别人家的,我从行李里面取出钥匙,准备回家睡觉。起身的时候,于临安走来,笑着将嘴唇凑过来,十分缠绵的亲吻了一下,“你要回去住?”
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你认为今天我方便住在这儿么?”
“又不是只有一张床。”他贴 着我的嘴,笑着说,相触的唇 瓣气息暧 昧,我没有推开他。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这种撒娇的样子像极了蒲南,蒲南,他总是那样的,他知道他的一切作为都不会使我生气,他吃定了我。
难道于临安以为他吃定我了?
还是,我被他吃定了,却不自知?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在这个微冷的夏夜。
我刚从一个人的掌控中脱身,不想再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属品。
我依然回自己的家去住,躺在那张属于自己的床上,久违的失眠袭来,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脑子里却如同走马灯一般闪着同于临安相识以来的种种。
无可厚非,于临安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他比蒲南懂得包容,并且不需要我无休止的去照顾和忍让。我同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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