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暴躁又有精神洁癖,却不会幸灾乐祸。
人都是会变的,我不也变了么?
第三册 总有瑕疵
第二十三章 死了的我
“朱泊,今天陪我应酬一下。”周江一掌拍在我后背心,我一口水没喝到嘴里,杯里的水却溅了一半出来,他连忙道歉,接着又继续催促我收拾一下,陪他出个饭局。
我晚上也并没有什么事,来N市后已经整整一年,同蒲家的那个项目已经完全结束,所以一直比较悠闲,只做些不大要紧的事情。相较我来说,周江就比较可怜,不仅同于家那个长期项目压在身上不得喘气,周世程又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使他疲于奔命,常喊自己要过劳死。
我放下手中满是水渍的茶杯,点了下头,“什么状况?”
“还不是场面上的事儿,有个酒会,世程让我们过去探探情况。”
周世程决定将办事处升格为分公司,自然要多注意些动向口风,免得情况判断失误。
升格为分公司是办事处的一件大事,听周世程的意思,等到这件事情确定下来以后,还要挂牌剪彩——搞得跟头等大事一样。
这是老板的事,我拿钱办事,无关痛痒。
我取了放在办公室里的那件西装,周江对此很不满意,嫌我对酒会不够重视,“今天有很多重要的人物呢!”他强调着。
我懒得管重要不重要,仍然在洗手间对着穿衣镜整整领口,只要说得过去即可,如今我是跑工地的贫苦人民,不需要太讲究。
周江对我毫不讲究非常不满意,一边说着“诶,我说你这样不行,丢咱们公司的脸啊”,一边将我从那件衣服里拽出来。
那可真的是“拽”,等我被他推上车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我脖子上的痛感都还没有消除。
我如今不大爱买衣服,这一年在工地上来回跑,再好再干净的衣服,只需要在工地上转一圈就沾满了灰,洗都来不及,后来我就适应了一件T恤穿上两三天,往农民工里一站,绝对看不出什么不同来。不过这样也有些好处,为我增加了点亲和力,有时候问问下面事情,对方也是愿意倾诉的——有一次同几个包工头在大排档吃饭,酒过三巡,也就将话都放开了,有人竟拍着我的肩膀说,“朱总,你成天看着没精打采的,其实脑子里细着呢。”我勾勾嘴角,跟那人碰了杯子。
在工地上,我总是表情严肃——当然并非刻意如此,似乎渐渐的形成了惯性,就好像过去我总是习惯性的带着笑的。这种严肃总是拉开我与人的距离,但事物总有两面,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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