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工地上的赶工只持续了一个星期就进行不下去了,下面的意见很大,说不是人干的说简直是要人死。
“这不是笑死人么,有钱都不赚?”我看着刚挂掉的电话,轻飘飘的说,“穷人命贱,他们早该知道吧。”
周江握着笔,皱着眉看我,“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不顾人死活起来?穷人眼里也不是光有钱的。”
我翻开这个月递上来的结算表,不再说话。
可周江的唠叨功委实可以,“你那话是说别人还是说自己呢?”
我抛个眼风过去,他就不吱声了,缩缩脖子。
那套表看起来并不困难,不消一刻钟,我的老本行就是这些,做起来得心应手,等收笔将表格甩回给周江,我说,“那工地上的事,你解决,我不管。”
“解决,解决什么?”他问我,一脸莫名其妙。
“工人不加班,我们工程怎么赶?”
“那就别赶,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算。”他说的轻松,还翘着二郎腿。
“说的轻巧,到了冬天,就要给每个工人配劳保以及林林总总得多少钱,要不幸碰上雪灾,就整个都得停工,工程拖了,重机械车的租金又是多少钱,加起来还不如多给点加班费冬天之前干完。”
他独自仿佛苦恼的思索了很久,才得出个结论,“朱泊,你上辈子是不是姓周?”
“怎么?”晾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扒皮啊。”
我依旧是冷瞟他一眼,他缩缩脖子,拿起电话来向周世程汇报了,半个小时以后,他告诉我结果,老板的意思是,天气太热就先拖一拖,等天气凉快了再赶。
既然老板不怕花钱,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拿了电话逐一通知包工头,干到八点钟就可以收工。
我倒是希望办事处升格为分公司的事情快点落实,免得我身兼数职,尽做些与本职不大相关的东西。
下了班,周江忽然搂了我的脖子,说是请我去搓一顿。
我跟周江虽然一同过来,但他如今依旧在住宾馆(他也是个懒人,不会打理自己的生活,一切家务都搞不定),所以与我也不算太数落,更何况他是个一毛不拔的,请我出去吃饭更是少之又少,今天这么热络,肯定又是有什么事情的——跟他同意帮我置办一身光鲜行头一个道理。
“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迂回。”我由他抱着脖子,也懒得跟他迂回。
“我不想住宾馆了。”他说,一脸讨好,“你在这儿不是有房子么,听说还挺大的,借我一间。”
“你从哪儿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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