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我接过来,打开,是砖茶。
我一直挺喜欢这茶味道的,尽管十分便宜。
上个月同蒲南通了个电话,内容自然是些生活琐事,我只是随口说了有点想砖茶的味儿,不想他倒是很上心。
“喝么?”我问于临安。
他摇摇头。
我便将茶放进柜子里放好。
C市潮湿,什么好东西都存不住。
我把他换下的那间衬衣扔进洗衣机里去绞,一边按键一边问他:“听说蒲苗要离婚了?”
“哦,已经离了。”
我有些意外,毕竟蒲苗那女人,据说婚姻是很幸福的。
“这年头……”我感叹了半句话,洗衣机开始呼啦呼啦的转,衬衫在滚筒里面转圈,“好的总往坏里变啊。”
“我听周世程说,你不想去他那儿帮忙?”他抽着烟问我,“怎么不去,他那儿活挺轻松的。”
“费脑子。”我说,“我懒散惯了。”
他笑着摇摇头,又点上一根烟,等抽完第二根烟,他站起来,“我先回酒店去,过两天再还衣服给你。”
他走后,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来这儿敲了十多分钟的门,就为抽两根烟,送一块砖茶?
等我将他的衣服晾干了,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也没见他来拿,我想了想,觉得至少也得把自己那件衣服拿过来吧,于是把他那件衬衣包好,打了车给他送到酒店去。
到了总台,问了他住哪个房间,我走进电梯的时候,稍微有点迟疑,为了一件旧衬衫似乎不值得这么长途跋涉,等我想通了电梯正好到了他所在的那个楼层,他就在电梯门口等着,斜靠在对面的电梯中间,一副十分随意的样子,我呆了一下,被他一眼瞧见,要是立刻按了电梯门下去,似乎更有点欲盖弥彰,只好走出去。
将手里的衬衫递给他,我说:“你的衬衫,我给你送过来了。”
他把衬衫接过去,看着我笑。
他一看我,我就觉得自己那点心事被看透了,于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他那种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表情一闪即逝,接下来似乎真有点想笑,但忍着,只是说:“你打给电话就好,不用亲自送来。”我确定他一定明白我是怎么想的了。
我觉得自己很丢脸,一把年纪了,被这样一个小毛孩子仍然玩的团团转,半年前他讨好我的时候我对他爱答不理,现在他对我爱答不理了,我又追着去讨好他了,这不就是贱么。
我又往后退了一步,说:“我的衣服……”
“我忘了洗,等我洗干净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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