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戴上冰冷的手铐,在警方的各种形式盘问下闭紧嘴巴不发一言,他仍然没有想通,他自认为实力雄厚,也阅人无数,为何竟栽在了于隙荆的手上。
资金被冻结,没有人包庇他,没有人伸出援手,就连好一点的律师也请不到。
他几乎是要绝望的。
但至少那名年轻的律师带回来一个模棱两可消息,“朱先生让我问你,被人欺骗的感觉怎么样”。
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确确实实知道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这本就是穷途末路,那句话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但他仍然也不觉得后悔。
那不过是交易而已。
怪只怪那人上了当。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忏悔的。
他本是期望着朱泊会因为对自己的那点迷恋而出手摆脱拜托牢狱之灾的,但如今让人带了这句话来,便是既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做出袖手旁观以外的动作来。
那个人又让律师带了话给他,“他说祝你和储冰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他听着这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以为这句话是用来讽刺的。
所以他并没有想到朱泊为了他能做到的顶罪那个地步。
当然,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洗脱罪名,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在情势逆转的时候,一律用无辜的‘不知道’或者惊讶的表情来回应调查,然后将那个爱自己到那个地步的人送进了监狱。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没有一点罪恶感。
既然有人要如此付出,又有什么好拒绝的。
当然,至少他还是有感激之情的,也庆幸于自己竟能让人如此迷恋。
在他重振士气卷土重来之前,又遭受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打击——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储冰要离开他。
储冰说出了真相:因为爱上了于隙荆,所以为了于隙荆而出卖了他。
这真的可以算的上打击,但其实也算不上大,在经历了那样的牢狱之灾后,他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如何重新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储冰对于于临安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这种可爱而从来不将物质放在眼中的孩子,如何能让人不去喜欢,又如何能让人不去信任。
他可以说的上是爱储冰的,尽管他更爱自己,但至少他十分信任储冰,最不担心的就是储冰的出卖。
他算错了储冰。就好像朱泊算错了他。
确切的来说,不看重金钱的人更容易被感情的本能所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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