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垫已碎成粉末。 暗羽叹了口气。“可怜的煌帝座……”顿了一顿,微笑。“看来大家意见都一致。”
这是结论。
虽然月后气得快扭断手中羽扇,暗羽笑得风度都要保不住,官慈数番转着逃离昆仑的主意,煌一度大动杀机。但,他们都不能拒绝,夜语昊第一次向他们提出,非为公事,非为无名,只为夜语昊个人而存在的‘小小’请求——
哪怕它荒谬到将四人齐齐陷于不义之地!无言看着桌面四张纸半晌,暗羽伸手抽走了‘乐’字。“音律一道,非本座莫属。三位若有意见,不妨提出。”
在场之人自知没人能在音律上胜过这个天天抱着瑶琴的贵公子,无话可说。官慈咳了声,眼明手快抢过‘侍’字。“官慈年岁不及诸位,无论是阅历,地位,皆敬陪未座。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张应属官慈,诸位没意见吧。”
边说边将字放入暗袋,一脸你有意见我也不给的平板神色。没想到这两人敢偷袭,一下子就去了半壁江山。看着剩下的歌、舞二封,煌与月后脸色大变,齐齐出手,绝招尽出,一个‘袖振江山’,一个‘穿花拂柳’,但见千百道掌影袖风在‘歌’字封上飞舞交错,一连串‘霹雳啪啦’的掌击声。
“夜、语、煌!是男人的话就放手!” “水、横、波!是女人的话就跳舞!” “你!” “你!”
前任日君与现任月后一人抓住‘歌’字一边,鼻子瞪着鼻子,下巴瞪着下巴,绿眉毛红眼睛地,谁都不肯接下那个‘舞’字。暗羽笑眯眯地倒了杯茶给官慈,官慈投桃报李,将身旁果盘上的蟠桃取了一个给暗羽。两人喝茶吃果看戏,十分愉悦。蚌骛二人瞪着一旁的两只渔翁,煌待要发火,水横波突然大声道:“夜语煌,我喜欢你!”
此语一出,煌一蹦三丈高,只吓得扔下纸条不断摇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暗羽一口咬在果核及舌尖上,险些咬崩银牙,疼得脸都白了;官慈欲笑不敢,抿紧双唇,结果茶水全从鼻孔喷出。瞄了眼狼狈的三人,水横波弹弹手中‘歌’字,冷冷一笑。“蠢材。”
煌瞪着唯一剩下的‘舞’字,欲哭无泪,好一会儿,自我慰勉。“比起被月后喜欢,本座更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月后羽扇微摇。“本后荣幸。”
煌肚里大骂这妖怪女人,看了会儿那‘舞’字,忽然也是一笑。 官慈怕他气疯了。“煌帝座可是想到什么好事?” “本座想到,昊并未为我们指定题材吧。”
“煌帝座的意思是……”暗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