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秦望昭站在洞口看着,心里不是不痛苦不是不心酸,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是跟在谢安逸身后转悠,自己好像就是他的一条尾巴,两人影子似的从没分开过,他作为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整天没个兄长的形状,唠叨又嘴碎,典型的嘴皮子终身痒,往来二十年了,自己也听了二十年。突然有一天,他安静下来不再唠叨,自己做梦似的失了真实感,很不习惯。他看着浑身悲凉的哥舒翰,突然不那么恨他了,他,也是个可怜人,若真要找个罪魁祸首,命,一切都是命~~秦望昭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中间五叔进来一趟,看哥舒翰抱着谢安逸的头不肯撒手,也就吩咐了一句让他把谢安逸捞出来,便出去了。哥舒翰动作轻缓的将谢安逸抱出那桶色泽幽黑的药汤,擦干了身体给他穿上里衣,搂着人坐到洞壁边上的石床上,凑在谢安逸耳边又开始目光虚浮的喃喃念叨。
哥舒翰到了傍晚,才从走道里走出来,形容憔悴不堪,气息倒是冷静下来了。他走到灯下翻着书的五叔身边,想着见到这人的时候,这人浑身的气势,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习惯发号司令的人物,自己当时疑了心,但是很快被谢安逸胡搅蛮缠,便忘记了,现在想来,自己头上这一颗人脑,碰见谢安逸,就成了猪脑子,活该现在受着痛苦。他现在心里清醒有疑问,吴柳不是死了么,又怎么会在临洮,怎么成了乞丐,为何会救谢安逸……却再也没有精力去关心这些问题了,他拱手行了个晚辈礼不止,深深弯下腰去,哑声说道:“吴柳吴前辈,失敬了。安逸他…为何不醒来?”
五叔,也就是着闲的首领吴柳,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哥舒翰坐下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笑着说道:“吴柳早就死了,坐在这里的,只是五叔,就像,”他指了指哥舒翰,又指了谢安逸所在的方位,接着说道:“李艳疏早已死在了临洮城楼的祭祀里,躺在那里的,不过是混小子谢安逸,而你,是哥舒翰,还是韩舸?”
这个气势秉然面目粗犷的高大男人,此刻笑起来,甚至有些慈祥宽容,浑身透着一股看破红尘苦事的通达,不复第一眼见面是的淡漠和冰冷。他这是,在引导自己么~~哥舒翰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哥舒翰也死在了临洮的叠苍山顶,坐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