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之年老头似的弯成一道驼峰,压抑得极深的嘶嚎从嗓子眼泄出来,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捂住脸的指缝间细微的纹路如同山间田野的溪流流淌出细密的水光,再沿着手背的纹理,藏进了衣袖,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传达一种无声的关切。过了会儿韩舸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问道:“五叔,安逸他~~不是没办法醒过来,而是~~不能醒来,是么?”
五叔叹了口气,眉目间俨层层叠叠的全是忧心难办,说道:“是,“十年一梦”要解不难,“轻生”难解却也办得到,坏就坏在“千觉”上。想必你也知道,中了千觉,本就活不过七年,他这年头,算来也将近五年了,贸然从休眠中醒来,惊动了沉寂的蛊虫,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保证他的性命,唉……”
韩舸本想挤出一个笑来,打破这阴寒昏暗的山洞里沉重凄苦的气氛,自己早就猜到了不是么,安逸他还剩一口气,与他而言或许是生不如死,原谅韩舸自私一回,还要跪谢命运的恩赐,或许是上天可怜韩舸这一生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终于开眼许了一次运道,虽然生离,终是没有死别,很好~~已经很好了~~谁知道嘴角还未扯开来,一行清泪自眼角蓦然滑下,“啪”的一声声落在石桌上砸出一串四处溅开的晕湿的水迹来。
“韩舸啊,五叔问你一句话,他若是昏睡十年,你当如何?”
“呵~~五叔,我~~没得选择~~~安逸他中了蛊毒,韩舸也中了蛊啊~~,”他眼角带泪痕嘴边含苦涩,抬手点在心口,轻声说道:“中的是~~迷魂蛊,名为“谢安逸”~~~他十年不醒,我等他,他一辈子不醒,我守着他……”
秦望昭抱着胳膊抵在洞壁,平静的问了一句:“若是他~~一醒过来就死了呢?”
“……我~~陪他。”
“好了,小子,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是有的,别一副哭丧的死样。现在不是就有个好迹象么,安逸这小子,听的到我们说话,或许只是时段性的,也回应不了,我想他当时能写出字来,一定是因为,韩舸对他很重要。创造传奇的,一直都是人不是么。”
韩舸慢慢的点了头,问道:“五叔,千觉~~你真的没办法么?”
“…… 一年来,我和望昭翻遍了族里的医书古籍,线索是找到一点,希望还是很渺茫……缺了一味药…现在只能寄望于这世间,还有这东西存在吧……”
“什么药连你都没办法?”
“蜀葵,古籍里记载的一种药草:独生单茎叶七片,紫叶金边,花开一瞬,其状如葵,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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