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恼过,干活一点都不比他们少。
他们,都还是孩子。
穿着破旧的衣衫,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没日没夜在上虞的风沙里劳作。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我今天再出去最后一次,以后晚上再也不出去了。”卫彦摸摸云秀山的头,笑着答应。
“你还没说,你今天发生什么事情?”谢书逸见他都没回答一开始的问题,板着脸问。
卫彦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今天下工的时候,碰到乌那族的人了,他们去我上工的那一片抢人,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
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反抗这个词,早就成为历史。
在大梁的四大边城里,上虞是流刑犯最多最集中的地区,城外就是荒漠,朝廷根本就不担心他们逃跑。
每日在风沙里劳作,时间久了,他们便被驯化。
卫彦的话像一把小锤,重重砸在其他三个人心里。
他们突然觉得生活这样压抑,没有希望。
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也变成在田地里麻木的人,无论遭到什么境遇,都不会反抗。
卫彦见他们三个脸上满是担忧,放软声音说:“你们别担心,现在你们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咱们攒点钱,就一起离开上虞,除了帝京,去哪里都比这里好。”
果然,他这么一说,三个人就开始幻想起来。
卫彦的声音温和,透着对未来浓浓的向往:“将来啊,我们可以做点小买卖,然后给你们找个情投意合的伴侣,有一间遮风挡雨的房子,有可爱的孩子,多好啊。”
听他这么说,两个小的不约而同露出笑容,只有谢书逸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更差。
卫彦知道他听出了他的意思,便换了话题,带着他们学起《商学论》。
等到天色全暗下来,谢书逸催着两个小的先睡去,才跟着卫彦走到门外。
“彦哥,你还是要去吗?”谢书逸轻声问他。
卫彦笑笑,说:“书逸,几个人里,你最聪明,你知道我对阿海的心,虽然我们都还小,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始终都不能忘。”
“可是阿海已经去了,他嘱咐你把他骨灰撒了,就是不想让你活在过去。”
“我目前,不想去想以后的事情,我今天最后看他一次,下一次,说不定要等秋日了。”
卫彦说着,转身拍拍谢书逸的肩膀:“早点休息,我这就回来。”
谢书逸站在月色里,看着他渐渐走远,终于叹了口气。
可是,知道第二天天色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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