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都肿了,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但沈奚靖却依旧很笃定地说:“回皇上,我和平喜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真的皇上,天打雷劈,我们绝对没说谎。”平喜脸上还有眼泪,看上去别提多可怜。
穆琛突然皱了眉,刚才沈奚靖没有抬头,他这才发现,沈奚靖和平喜显然已经挨了打。
“你们都说不是你们做的,那说说是谁做的?”穆琛又说。
穆琛皱着眉,显得极为不耐烦,宫人们都不敢吭声,低头不语。
他这话太欺负人,要是知道是谁做的,他们至于跪在地上挨打挨骂。
沈奚靖和平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穆琛突然安静下来,他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没有再开口。
他不说话,旁边站的一群人都不能说话。苍年揣测着皇帝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苍年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看不透,这个他照顾着长大的孩子。
天气很热,屋外的树上有几只漏网的知了在鸣叫,吵得人心烦。
屋里的几个人,或站着,或坐着,或跪着。
方安岑煮了茶,端给穆琛喝,穆琛寒着脸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奚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半张脸都麻了,眼睛也快睁不开。
他开始回忆短短的十几年人生,然后觉得自己的一生,像是笑话。
他明明还是孩童年纪,却跪在这里,怀念起人生来,真可笑,如果他死了,恐怕只有表哥和谢哥伤心,无亲无故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有那么一刻,沈奚靖无比怨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这个拥有天下的少年皇帝,这个人的哥哥杀光了他全家。
现在又让他们在宫里服役,每天忙碌不停,就为了让他偶尔来的书房窗明几净。
沈奚靖迷迷糊糊想,等将来出了宫,一定要找大师算算,改个好点的命。
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再也不要跟这皇宫牵扯一丝一毫的关系。
穆琛喝了口茶,这是他最喜欢喝的崇岭雪芽,香气幽远,初入口时极为苦涩,但稍过片刻,却又有甘甜香气充斥口鼻之间。
可是今日,热茶滑下喉咙,他却只觉满嘴苦味。
跪在他面前的少年浑身开始颤抖,他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方,显然有些支撑不住。
他自己心里清楚,对于沈奚靖和平喜,尤其是沈奚靖,他是很相信的。
他那天夜晚跟他说了那么多话,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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