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朝辞阁的正殿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清雅,除了正堂屋有些华贵摆设,偏室里面就只剩些素净东西,偏室里窗下放了一张塌,塌前不远处摆了一张枣木圆桌,除了两盆金桔,就再没其他物件摆设。
周太淑人这会儿正坐在桌边,喝着茶,与一位有年近三十的宫人讲话。
云秀山领着沈奚靖通传一声,走进来先跪下请安,待那三十多岁的宫人点头,便站起来给周太淑人上茶点,而沈奚靖却没有动。
他跪在那里,腰杆微弯,双手轻轻放在膝前的衣摆上,动作恰到好处。
周太淑人放下茶杯,轻声说:“抬头我瞧瞧?叫什么名?”
沈奚靖慢慢抬起头,目光则定定看向枣木圆桌的一只支腿上,口里回答:“回太淑人话,奴才姓沈,叫安乐。”
这么多年的规矩不是白学的,沈奚靖行为做派极妥帖,周太淑人满意地点点头,说:“起来吧,我这朝辞阁还算人手够用,你就跟着修竹做活就好,名也吉利,不用改了,就这样叫着吧,阿岁,你看着安排。”
那位三十来岁的宫人显然就是管事陈岁,他“诺”了一声,领着云秀山与沈奚靖出来,走到厨房门口,叫了句:“暮冬,跟前伺候。”便把沈奚靖与云秀山带到院门旁。
他先是打量沈奚靖一眼,缓缓开口:“我不管你之前在锦梁宫犯了什么事情,在我朝辞阁,要懂规矩,手脚要干净,话要少,知道吗?苍年是个好脾气,我可不是。”
他这一句话,使得沈奚靖原本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他赶紧答:“陈叔您放心,如果锦梁宫那事情是我做的,也不能把我调来朝辞阁,我既然来了,定会好好做事。”
陈岁看起来跟苍年有些像,并不是说长相,而是气质,他们都喜欢冷着脸讲话,看起来十分严厉,他听了沈奚靖的话,表情一点都没变,只扫了他几眼,好半天才说:“咱们朝辞阁人少,主子也不需要多少人在跟前伺候,你以后就跟着修竹与修梅一块给阿青和暮冬打下手,只要勤快些就好。”
沈奚靖和云秀山赶紧应了,陈岁这才转身离开。
云秀山领着沈奚靖又回了厨房,帮王青一起做糖饼。
路上,云秀山简单给沈奚靖说:“你记着,朝辞阁里,只有陈管事与王哥吩咐的事情可以立即办,其他人吩咐的,一定要跟陈管事或王哥问清楚再办。”
云秀山难得这样严肃跟他讲话,沈奚靖想了想便明白。
还有一位楚大宫人楚暮冬是从慈寿宫调来,自然不被朝辞阁当做自己人。
虽然沈奚靖同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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