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的平平淡淡,却让穆琛安心。
作为大梁的帝王,他是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主人,年少时他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总能从宣恩殿敞开的大门看到外面蔚蓝的天。
晴天的时候,连天上没有云,只有化不开的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颜色,令他愈发孤独起来。
直到有一天,当他步入安延殿,看到沈奚靖穿着白色的中衣,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时,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出,然后他们水乳交融在一起。
后来他们慢慢相处,渐渐融洽,他心里的种子终于发芽,带着翠绿的颜色。
这样鲜活,这样美丽。
穆琛转过身,一把抱住沈奚靖。
沈奚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好半天才回过神,迟疑着伸手拍了拍穆琛的后背:“皇上,怎么?”
穆琛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抱着他,桌上灯影摇曳,照暖了整个屋子。
沈奚靖似乎发觉了什么,但他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只是任由穆琛这样抱着。
他知道,穆琛在宣泄一种别样的情绪,他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许久片刻,沈奚靖觉得越来越冷,他手心贴着穆琛的背,感到他身上也很冰冷,终于忍不住道:“皇上,夜里凉,披上衣服吧。”
“好。”穆琛淡淡应了一声。
他轻轻松开手,放开了沈奚靖,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你早些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沈奚靖点点头,想要起床送他,穆琛回头看她一眼,道:“老实躺着吧。”
穆琛推开门,径直离开,沈奚靖躺在床上,愣愣盯着床幔发呆。
刚才困顿的思绪都被穆琛打散,一直到深夜,他才慢慢睡去。
那个梦很乱,早晨沈奚靖醒来时,已经不记得那个梦的内容。
68
沈奚靖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他想要做什么;绝对不会拖着,只要能做;便马上要做完。
第二日他们照例早早去给柳华然问安,谢燕其称病未到;这一日,换成沈奚靖坐在最靠近柳华然的位置;以前,这个地方;是苏容清坐的。
苏容清脸色有些发白,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坐在一旁;摆弄他手里的玉佩。
今日柳华然心情很好;他并没有问沈奚靖他们关于谢遥的事,反而说时近六月,天气炎热起来,让边楼南督促尚衣局,赶紧给他们这些年轻的宫侍赶制这一季的新衣。
宫侍们笑着给柳华然道谢,几个人闲聊几句,柳华然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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