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刚生下皇子琰的元君,让柳华然做了帝君,内宫文史记载,柳华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不到两月,便不小心没了,自此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孩子。因为这个,先皇广纳宫侍,生了一堆他根本不喜欢的孩子。”
内宫文史只有皇帝和史官可查,穆琛说的这件事,可以说几乎没有人知道。
沈奚靖听了,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原本觉得柳华然只是感情淡薄,却从来没想到,他可以对一人爱那么多年,然后折腾的所有人不得善终。
穆琛继续说道:“后来景泰之乱,我和我爹躲在水玉宫,那时候我爹似乎已经猜到最终的结局,他给了我一块手帕,说这东西要好好藏着,最后关头,还要靠它保命。我那时候小,不明白我爹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废帝死了,满宫里,只剩我一个皇子,我那时候才发现,我留与不留,也都只是柳华然一句话的事。”
他这样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沈奚靖对景泰那一年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自然明白穆琛语气里的悲伤。
很难得,他回身抱住穆琛,拍了拍他后背。
“他那手帕上写得缠绵极了,什么南宫有佳人,春柳树下立,芳华翩然若,只祈长情顾。我虽然年纪小,也大概猜到那是什么意思,于是我便告诉他,那手帕我偷偷藏起来,一旦我死了,那手帕便会直接呈到南宫祈面前,南宫祈与他年少相识,绝对不会认错他的字。”
讲到这里,穆琛忍不住冷笑出声:“你真应该看看,当时柳华然是什么脸色,说起来,如果不是我爹做过他的掌衣宫人,给他细致整理过衣物,恐怕也很难发现这条藏在箱子底部的手帕,兜兜转转,竟然还是我爹曾经的宫人经历救了我一命。”
沈奚靖见他情绪有些不稳,便轻声说:“我也做过他的掌衣宫人,可惜那会儿懒,可从来没想着给他整理衣物,还是父君有远见。”
穆琛很短促地笑了一声,紧接着说:“可惜那手帕,只救了我一个人的命,我爹还是在我登基之前过世了。”
他这样一说,沈奚靖也有些难过起来,他们全家也只剩了他一个人,他记得很清楚,当官兵开始抄家时,他爹把他护在身后,他父亲那时候对他讲,无论怎样,也要好好活下去,当时他不是很明白,直到他们被关进牢中,直到他们流放上虞,那个时候才知道,他的父亲们与哥哥们,他们家的老管家、大厨、园丁,看门的林爷爷,守夜的侍卫们,都早已经死了。
沈奚靖又拍拍他的背,两个人沉闷了好一会儿,穆琛才说:“那些年的事情,虽然是柳华然因爱生恨,因恨生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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