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看你的姓,便会马上猜到你的身份,谁都不会再敢说半个不字了。”
这一长串话说完,穆琛便发现沈奚靖正呆呆看着他。
“无论当年上虞你怎样艰苦,无论这些年你在宫里怎样艰难,奚靖,你要记住,你是帝京沈家唯一的血脉,你是敬忠公唯一的儿子!如今世家凋零,你以为,与你身份相同之人,还剩几个?除了皇族,便再也找不到其他,如果说你的身份还不够高,那再没人能当朕的侍人了。”
穆琛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说的干干脆脆,沈奚靖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唤醒,他觉得眼前仿佛闪过许多彩光,那么温暖,那么明亮。
他用力点点头,道:“好,我晓得了!”
穆琛笑笑,这番话其实他藏在心里许久,如今终于在最合适的时间说出来,这趟南行,虽然刚刚开始,但却也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两个人又安静了一会儿,虽然没说话,但并不觉得难捱。
终于,沈奚靖忍不住问他:“皇上,那手帕既然已经还给他,没了这个束缚,以后……”
其实他担心手帕没了之后柳华然会全力对付他们,他有些隐约猜到穆琛离京大概是为了保护他,但如果这重要的筹码丢失,对穆琛或许是不小的损失,以后会如何呢?
穆琛见他脸上又有些阴郁之色,突然低声说:“你以为,朕手里只有一样东西吗?”
82
沈奚靖一愣;他从前就觉得穆琛深不可测;如今这一番话说下来,便更有些看不清他。
索性;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穆琛越聪明;他们这条船,便能走得更远;更稳。
穆琛正等着沈奚靖问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却不料外面传来曹易泽的声音:“皇上;侍君,前方就是城门,直接出城吗?”
二人对视一眼;穆琛道:“走吧。”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沈奚靖只听到外面有些说话声音,没过多久,马车又行驶起来。
沈奚靖和穆琛没有再说话,他们马上便要到城外芳草亭,太医大臣与宫人们早就等在此处,到了芳草亭汇合之后,一溜八两马车,便向凉川行去。
他们此次全部取道官路,这条宽敞平淡的大道曾经在明帝与英帝两朝都加以翻修过,如今还是很好。
此时已经七月初,马车里虽然只挂了纱窗,也稍显闷热,因为有些颠簸,沈奚靖也没法看书,没多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穆琛让他换了那身累赘行头,去掉礼冠,舒舒服服躺在铺了软席的床上,沈奚靖很快便睡着了。
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