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委实明显,那人偏了个身子,似是有响动,也不知中没打中。
肖凉来不及回头去看,膝盖后窝便遭他猛踢一记,身子就斜着软了下去。这一倒免不得受那人桎梏,此时还是未时,日头正毒。这人竟堂而皇之抢入房间,莫名其妙就动手。肖凉再怎样貌似柔弱,也不至于是何人随意进屋就可任由摆布的。他即是倒下的途中,手中再掷一针,一点银线窜进那人右侧胸乡穴。
这下直教那人捂胸闷哼一声,后退几步。
肖凉本是昏沉沉的醉酒反应,这一摔清醒得厉害。瞧那人杵个亮闪闪的银枪,不住地打颤。想事发突然,掷出的根本就是无毒的普通绣花针,怎的可能有这等效果?再一扫只见他右手血肉模糊一片,衣角仍还是慢悠悠滴着血。脸上贴个木色面具,歪歪斜斜插着三针。
这状况肖凉头次撞见,吃惊归吃惊,手上又是好几针飞去。整套针法前面几大穴位点中,一针拈在指尖眼瞧就是再掷。
那人连中数针见势不妙,忙喊:“神医救……”话未说完,痛得晕阙了过去。
☆、二
江小天从床上醒来已是亥时。
他侧过头去只见肖凉在油灯下悠闲翻着书看,自家右手被包得严实,应是肖凉替自己医治了。于是晃晃悠悠撑起身,浅笑道:“多谢神医搭救。”
那个神医是头也不抬,犹自翻了一页书:“江小天,你偷蒋府财物,被狗把手咬得稀巴烂,好意思么?”
“稀巴烂……”江小天还在考虑这是哪里的方言。
“你偷的东西,我已经还给蒋家了。”
“喂!”江小天狠狠朝床板捶了一拳,指着肖凉,“你干嘛随便翻我东西!”
“你随便闯进我的房间,上来就刀架脖子,你还有理了?”他顺手打横一甩,那个木头面具打着旋滚进江小天怀里。
“我也是没办法啊!你都知道我的手被狗咬了嘛!我怕那群狗追到这边来,到时候就晚了。”江小天挥了挥他的右手,“这个还真要谢谢你哦。”
“不必客气。”
肖凉当时瞧着江小天昏倒在地,确乎只有救人一个念头。哪想把人连拖带拽弄到床上躺着,下手刚施了几针止血,门外蒋府管家就对着房门“咚咚咚”猛敲,直问:“肖神医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过去?府里的宝物室被那个江小天盗了。光天化日的贼胆包天,专挑好时辰下手。”
这才把床上那人和最近外面传言的江小天相联系。说他行侠仗义,一路结识众多江湖好汉,称兄道弟。说他劫富济贫,颇得民众喜爱,常常夹道欢迎。听闻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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