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招呼茶水,一墙之隔雅俗分明好比泾渭。
肖凉道:“这里倒也别致。”
柳十九哂笑道:“奸商不懂雅致,只晓得拿铜钱绳牵人鼻子替他谋划。”
“原来如此。”
他看呈上来是两碗盖碗茶,待小厮退下后冷哼道:“不伦不类。”
是说盖碗茶中原与江南少有,饮茶氛围需闲懒热闹方可。现在情调清新淡谧,端出这等市井茶具,还不评论碗中茶叶,就已违和了十万八千里。
他又独自批评了几句,文人酸起来总是没完没了。
肖凉端了茶船,见茶水上浮着些泡沫,他也不拿茶盖子刮掉,直接用嘴吹飞泡沫喝了。
柳十九笑道:“鬼医当年做客于我也这般喝茶,当时只武断判他下里巴人不懂风雅,后来才晓得是我孤陋寡闻。”
柳十九初见陈鬼医,虽有闻其异常性情,但也好茶款待。为撑自己颜面茶具还是珍藏多年斗笠杯。不曾想陈鬼医拈起碗沿就对着茶水吹了两口气,满不在意模样。此等粗鲁动作着实吓他不轻。
肖凉亦笑道:“师父也有这习惯?我有时出谷为乡民看病,遇上农忙,见乡民们是这样喝的,我也学着这样了。茶不好,才会起泡子。”
“哈哈哈,我后来与鬼医说了我的惊讶,他讲黑山谷附近民风淳朴,下地干活不知何时能喝口茶。盖子久盖水闷黄了不好吃,干脆不要盖子,直接靠嘴吹。没那么多弯弯肠子,鬼医也被感染,省了许多花架子。”
“师父也说黑山谷的乡人耿直,不像外面的人面禽兽。”
“难怪他肯留在那里了。以前他最爱四处游历,把别人得罪了也是一走干净。”
“师父以前不住黑山谷?”
“当然不是,我记得他似乎是中原一带的人。”
“师父少有对我说起他以前江湖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
“按他性子是不会对你多说,又喜欢对旁人的评价置若罔闻。”
“是这样,我也才知道他和风笑天是多年好友。之前从没听他提起过。”
“当时称得上是个奇文了。居然有人得以忍受鬼医,还与他交好!结果笑天成了红娘,天天代人传话给鬼医。鬼医对我说,笑天即便再好脾气也要厌烦,现在他俩不就各自隐居么,落个清静。”
两人又聊了些话。
前面赌坊隐约有哄笑间或传来,嘈杂吵闹,有两人对话声音颇大似是起了争执。一个赌官冲进后院,不一会儿领了个管事儿的出去。
肖凉耳尖分辨声音道:“是小天?”
柳十九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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