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轮转”!否则自己这种阴测测的性格,哪个喜欢和自己处了?别人也只把自己看做了另一个陈鬼医!罢罢罢,没了江小天作陪,权当从未有过这人就是!孑然一身,打自出谷那刻起就是如此设想的。
两盏茶前还斑斓如梦的夜景,肖凉现在看在眼里只有恶心。他刚稳定的情绪转瞬即逝,强迫自己不断重复“得过且过”四字,埋头疾走。
余温尽褪,夜风悄袭。肖凉孱弱躯体比他人更早体尝到冬季的寒意。
他眼角余光见一小贩往回捡拾陶瓷小物。忽忆起午时差些下手的三绿砚滴。骤然停下脚头,足尖一拐改变走向,赌气决定绕道买回收藏。他生怕到了已经收摊,明日赶早也来不及再去。愈行愈快,恨不得就在大路上施展轻功,直接飞到目的地。
那向肖凉兜售砚滴的卖主,看路上行人稀疏,夜色愈浓,估摸也到了收摊时候,慢腾腾起身,先把最贵重的花瓶抱在怀里,准备放进包袱。
此时有一活人旋风般突现在前,吓得卖主险些脱手摔了瓶子。
肖凉道:“那个砚滴,我买了。”语气生硬,眼睛直勾勾盯着卖主。
卖主磕磕绊绊问道:“什、什么砚滴……”
“三绿砚滴,苗疆土制。”
“啊,您说的是那个。实、实在不好意思,有人已经买走了……您再看看它的?您稍等,稍等。”
卖主弯腰淘了另一砚滴堆笑呈出去。定睛再瞧,摊前几时还有人影。
☆、二十二
午时更已打过。
今夜满月,不掌灯也能靠月华行走夜路。肖凉一路偏偏倒倒挨回客栈,身子软斜倚上房门,几乎是整个力气都耗在了开门上。
屋内本该漆黑不见一物,肖凉却发现窗下赫然一个人形剪影,白银月光自那人背后洒下,两颗星星闪闪的眼睛正正看向自己。
肖凉立即以为是邪教杀手之流偷袭,神智吓醒大半。强压惊恐急喝道:“谁!”
黑暗里对方看清是肖凉回房,高兴道:“肖弟。”
肖凉听是江小天声音,大大松口气,走过去埋怨道:“怎么不点灯。”
“早就燃尽了。也没等着你回来。”
江小天闻到肖凉身上酒气,奇怪道:“你喝酒了?”
“嗯。”
肖凉其实并不真心喜欢那砚滴,只为自己难得下决心要买东西,被人抢先,非常不高兴。且此事若单独发生他绝不会动气,全怪前面又有心事烦扰。一个炮仗点燃,整串鞭炮自然要受牵连。肖凉无明业火烧得旺,没有直径回客栈,转而酒肆买醉,至少喝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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