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就算了,可恶摘星楼,频频陷害身边不通武艺的弱者。叶岚是曾氏也是,仔细一想杜浩坤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发誓要和摘星楼势不两立。
和他并肩而行的肖凉也有烦恼。
彩灯连接成串挂在空中,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灯下小吃小摊众多,游客往来穿梭。肖凉觉得稀奇,左看右看,真是在黑山谷没有的景象。细算十多年,一次也没见识过。
考虑及此,想起陈鬼医一人留在山谷。山谷清冷,师父又不喜与人交际,定不会受村民之邀共度春节。往年总是师徒二人提前打三两小酒,于谷中一视野开阔处席地而坐,或研讨药物病疾,或闲谈人生。待到子时,谷外鞭炮声起,两人看一会儿烟花,酒亦喝罢,困意袭来,也就回去睡了。本来就够简陋的春节,今年自己逃之夭夭,陈鬼医一人甚是寒碜。他稍微幻想师父独饮赏月的落寞背影就倍感不安,反观自己好吃好喝寻欢作乐,早把师父忘到了九霄云外。没有尽到孝道,愧疚感远远超过了私逃出谷的罪恶感,是越想越觉得师父凄苦。
就这样江、肖各自闷头埋头走路,不抬头看灯也不看小摊小贩。一路直走到灯会的尽头,黑黢黢的,与近旁的辉煌成鲜明对比。夜里寒风一吹,两人避鬼似的急急回了山庄。路上也没说话。
到达时已近天明,江小天下马将缰绳递给下人,顺口问道:“我们走后可有事?”
那下人道:“没有什么要紧事。”
两人走了几步,下人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刘举人白天有事找肖神医,他知道肖神医和少庄主出去游玩了,说回来时候请肖神医务必去找他,有要事相说。”
刘举人就是刘梦云。
肖凉心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可拖得久了,现在就要去找刘梦云。
江小天惊道:“明天去不行?”他熬夜到凌晨,强撑到山庄打算马上就寝的,哪料肖凉还要去找刘梦云。他又补充道:“他肯定都睡了。”
肖凉与刘梦云接触,推断他若是想交流诗词歌赋定不会告之要事,绝对是有特急的情况。
江小天听了这缘由显得很不高兴,鼻哼一声:“我看他是别有用心。”
肖凉笑道:“我信刘兄,他应该只是有急事。”
话说到这里都没法分辨到底是谁思想单纯了。
肖凉向刘梦云住处走去,竟远远看见屋内有灯,里面忽闪着橙黄的暖光。他轻敲门窗,竟是没关没锁一推就开。刘梦云趴在桌上睡了,灯芯燃到很短。
肖凉叫醒刘梦云,问有何事。
刘梦云眼睛浮肿,惨笑道:“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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