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质问,青莲没有止住身子的颤抖,不过又努力重新跪好。青莲抬头望了一眼父亲,正对上那炯炯若火的眼神,心里一阵胆怯,不免又垂下头去。那样苍白的面容,期期的神情,肿胀的指痕,又重新掩在那长发之下,青莲强忍着痛苦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辩解,没有哭诉,原本带着盛怒而来的童屹看着儿子面前的柔弱心里也不住紧了一下,毕竟是她的生辰,所以才有今天这事吧。
青莲非常害怕这样在这里出现安静的场面,因为安静往往酝酿着更大的风暴,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经历着胆颤心寒,如同在街上被恶霸纠缠时越过景瑜解救的手遇上父亲寒若秋霜的目光。第一次偷溜出府的那一些紧张已经不算什么了,当抓在手中的锦盒被夺去,当被父亲的亲兵严绑了塞入车舆中,青莲就知道今天又是难以过去的一天。
也不知为何当时自己要开口,也不知为何长发要在那时散落,青莲只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出门,不该束发,不该说话,为何父亲以往苛责的要求竟在这事后想起来是多么的富有深意,可为何就今天没有听从呢?母亲,当我今夜从敬祠堂回来,只怕你见到我只会更伤心吧。
哼,私自出府,与人纠缠,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脸面,要不是与自己偶然路遇,那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今日之后呢,还能瞒住吗?青莲,素月,枉费我多年苦心。不可原谅,哪怕是今天!刚才那点怜悯之情又被熊熊怒火延烧殆尽。“景瑜,把那紫金鞭取来!”童屹怒斥道。
景瑜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敬祠堂里依旧只是寂静,青莲心中一片忐忑,小心的跪伏在地上,那种用上等犀牛皮缠绕紫金丝线拧合而成的鞭子,光是听到名字就已经让自己背脊阵阵发凉,父亲已经很久没有用紫金鞭教训自己了,看来今天的确是做错事了,触了父亲的逆鳞。青莲一想到今天将军府的英武名声就要被自己的无能给蒙尘,青莲心中一阵难过,不禁起身抬起盈盈泣的双眼,想要向父亲俯首认错,可是眼前所见到的一切让他吃惊。
没有见到举鞭的手,父亲的怒目也不向着自己,只见此时兄长抓着鞭柄的手紧紧地攥着,紧的指节都已经隐隐泛白,顶着父亲的怒目,却没有动手。
“童景瑜!”童屹的一句话,虽并无高声,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童将军战场叱咤,喝敌万千,怎可能连自家的子弟也震慑不住。
童景瑜此时低下头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莲,恨他,气他,可是现在却不想打他,眼前这一个人的颤抖昭示着他的痛苦,从回府算起,想他也已经跪了三四个时辰了。童景瑜知道青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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