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却不开口谢罪,心中焦急,讷言的徒儿在这个时候沉默可怎生是好,也顾不得方才的失态,开口道“陛下,微臣乐府首正秦正清,教徒无方,怠慢君上,请陛下治罪。”秦正清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青莲心中不忍,开口求情“还请陛下念及劣徒童青莲方年幼,初涉宫室事,从轻发落。”
嘉瑞看着跪在十步之外的青莲,低伏着身子看不清神色,单薄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嘉瑞闭上眼,眼前似乎又见到了那或是喜悦,或是哀怜,或是恐惧,亦或是欣羡的目光,那个曾经为自己抚琴,为自己受罚,倚在怀中颤抖,掩在竹后注视,在天光中怀风,在月色下掩袖的人影。
一切原是那样的美好,可是睁开眼,见到的却是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卑微乞怜的人,嘉瑞那高傲俯视的目光不再有片刻前的怜惜,冷傲孤独的心中剩下的只有不公命运煽然而其的怒火!
哀求
“王礼,朕记得有警告过你,在澜台好好的督诫童青莲修乐思过的吧,今日私逃之事你当作何解释!”嘉瑞沉沉的质问着跪在脚下的老监,对于这个一生服侍先王,也最得梓烨帝倚重的内侍嘉瑞说话显然并不刻薄,毕竟儿时王礼也对自己还算不错。
即使是这样也嘉瑞难掩怒气,自己之所以把怀疑身份的青莲送到澜台来,让侍奉先王的王礼照看,就是想青莲在最熟悉先王的王礼面前是再也掩不住身份的,而一样痛恨颜澜的王礼只怕会对青莲严加约束,恨意也算是假手于人,可是就现在看来,好像有些出乎意料。
嘉瑞心中愤恨,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自己原打算再王礼的严苛下青莲自不会太舒心,可是今天看来,都可以舒心的出去闲逛大半天才回来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自己依旧在为那人受着宫中闲气,而青莲,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既然可以这样逍遥,王礼难道你心中不恨了吗?
嘉瑞看着静静跪在面前的王礼,头发灰白,身子佝偻,一副老态,方才取来的竹板搁在一边。哼,倒也没有取巧,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