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青莲早已无力和吴德拉扯,原本沉浸于嘉瑞之沉痛目光的怀想中,可现在却不得不被那满身袭来的伤痛打回到现实。臀上的伤在之前那样坐姿的压迫下,已连同双腿都疼痛的麻木,因此青莲在吴德的推搡下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手指上黏连着的断甲被吴德故意的碰撞又嵌入到了血肉之中,又渗出淋漓鲜血,青莲左手死死抓住右手的腕子,痛到极处,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站不起来。
“哼,就凭你,也糟蹋了这张好琴!”吴德恶言相向,厌弃的踩着青莲零落的衣衫而过,抱着琵琶再往乐室处去,打算放好琵琶再好好赏玩一番,澜台所收藏的名家器乐向来被为乐者向往,自然也吸引着同是乐技的吴德。
“大胆,就你,也想再上这澜台,想违旨吗!”不知何时王礼已挡在吴德身前,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一贯嚣张的吴德止步,而王礼毫不客气的从吴德手中接过琵琶转身上楼去了。
吴德愤愤的掉转矛头,因为他自知没有能力和王礼相抗,光是那个四品朝华殿司礼监的官衔就足以可处置这里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是前朝宫中仅留下的那几个“王恩负义”人精,况且先帝确有严旨,澜台不奉召不得入,加之当朝慧敏更是严守此命,所以澜台收容宝器的名声流露在外却又不让人接近,久而久之,宫中才会变得以到过澜台为荣。
无法和王礼相抗,因此愤愤不平的吴德还是只能去找青莲的不是,看不惯秦正清和青莲正师徒情深的相扶着,冷语奉上,“哟,秦乐首,还想留在这等罚呢?不知道这澜台的规矩?对了,您教的徒弟真是令人佩服啊,啧啧,琵琶弹成那样不容易,我自愧不如啊,最后那小曲真动听,嗯,比兰桂坊的好听多了,皇上以后定是会喜欢的,呵呵。”
吴德就站在秦正清身侧,一副急等着赶人的样子,师徒二人也不能说什么体己的话。此时青莲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秦正清的衣袖,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急急的落,想念的亲人,已多日未亲近,心中的无助,孤独,惧怕,彷徨,愧疚,倚赖,各种感情从那眼中流泻而出,也只有面对着师傅,青莲才能毫不掩饰自己的怯懦的情绪。
秦正清看着眼前这个痛哭不止的徒儿,心中也是哀伤,虽说刚才皇帝和青莲的举动看在眼里无一处不心惊,青莲自堕身份演奏商曲让他恨徒儿不知自爱,可是这会儿看着青莲在自己面前默默哭泣,想着他在宫中的艰难寂寞,一向严厉的秦正清再有什么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秦正清小心的避开青莲的手上的伤处,将心爱的徒儿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那单薄的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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