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倒是自己吃的,只是从头到尾只刨白米饭。
商少棋巨细无遗的照顾着自己的小少年,又要照看着小舅子,还要随时注意着隔壁岳父的动静,生怕什么意外。看着秋十三神思不属的呆坐着,只觉心痛无比。
“辛先生,你干什么?老爷不能动啊……”突然隔壁传来小厮的惊呼声。
“你下去吧,我带他出去走走。”这是辛春烦躁的回复,秋十三突然从愣神中醒过来,抓住商少棋的手道:“快,拦住他们!”说完自己站起来冲了出去。商少棋虽然莫名其妙,也紧紧跟着少年,曲忘安抽抽搭搭的跟在最后。
辛春看着门口的三人,表情不变:“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带他出去走走,散散步。”
“师父!”秋十三呆望着他,流下泪来,只觉心头大恸,“还是我该叫你爹爹?”
辛春眼神一闪:“二公子,你在说什么……”
“刚刚那一声,明明就是师父的声音,我听了十几年,绝不会错的。”秋十三向前两步,“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装死?”
辛春呆了半晌,转身往屋里走,把曲梦白放到床上,这才坐到床边,对跟进来的几人道:“我从来没装过死,是你误会了。”
秋十三看着这人平静得彻底的神色,心头百般滋味泛滥,这是自己的爹爹,他陪了自己十几年,又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自己。
“前辈,到底怎么回事儿?”商少棋被震得回不过神来,看着秋十三那样悲伤地神情,怎么也不敢相信,秋十三的另一个父亲居然一直在他们身边。他扶住快站不住的少年,有些恼怒,为人长辈,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罢了!”辛春长叹一口气,抬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来的一张脸可不就是成熟后的秋十三!只是眼下两条青色的痕迹,眼看已经要走到下巴,他握住床上曲梦白的手,缓缓道:“我那时旧毒复发,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人,又怕自己熬不过去,留下了一封书信给秋儿,就往曲城来了……
“我先找到段雾,用药物压制住体内的宿毒,这才敢接近曲府;结果没多久听说秋儿被你们认出来了,又误以为我已经去世,我便将计就计的留在了段雾身边,想着能护着的时候好护着他,又能找机会接近梦白。
“我体内的毒虽被压制住,但是不能根除,这条青痕走到脖子就算到头了,我想着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悲伤一次就够了,若是我人回来,没多久又不能继续陪着大家,那不是更让留下来的人痛苦吗?”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