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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水祀乖顺地点了点脑袋,祈巍方出门往书房办公。祈夫人元苒听丈夫脚步声逐渐远去,方开口轻唤:「水祀。」祈水祀便往内房,朝她身边一坐,软软应了声:「娘亲。」
元苒握上孩子的手,柔声问:「不能和爹爹说的事,也不能和娘亲说麽?」祈水祀撇了双眉,无辜地道:「水祀真的没有事情瞒著爹爹和娘亲,要水祀说什麽呢。」
元苒看著他撇开了视线,分明在说谎,虽也想与他磨耗时间,直至他忍不住说出,可转念想孩子也不算小了,试著学习自己处理事情也是好的,方吻了他的额头,温声道:「水祀既然无事,娘亲也不打扰你,想去哪儿往哪儿去吧。」便将手松了。
祈水祀恭敬地向母亲行了一礼,方转身出门。
潇弦没发现他近来总是暗自神伤,祈巍和元苒又问不出话,祈水祀还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淡忘这分忧虑,没想到元衡亦又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再一次现身祈府。
祈水祀喜欢与这位舅舅玩闹,见著他没有戒备,只是欣喜:「舅舅怎麽又来啦?」元衡亦笑道:「不想见到我呀?我就偏要过来。」祈水祀拉上他的袍袖,道:「水祀是高兴。」
他们每次相见,或许都是这样招呼,潇弦见识了两次,也习惯地与他们一同牵了笑。
用过饭後,元衡亦便将外甥掳至客房,一举将六器都拿了出来,祈水祀见了,自是双眼发亮,虽然他最爱玄璜,但受到父亲影响,对各种玉器也是欣赏喜欢。
他方伸手要抢,元衡亦又将它们收入怀中,道:「我原先是为我乖巧听话的外甥收来的,可他最近好像不大乖顺,你说我还要给麽?」祈水祀不满地鼓了双颊,反驳道:「水祀一直很听话的。」
元衡亦敛笑蹙眉,沉声道:「水祀竟有胆子这麽说?你知不知道你爹有多担心你?近来早朝总是晃神,你希望他为了你给人说长道短的麽?」
祈水祀心底自责,低了脑袋不敢说话;元衡亦这才将他抱至床边坐,轻声道:「不敢和你阿爹娘亲说的事,和舅舅说总行了吧?」
确实自幼他有许多事都是只和舅舅说的,舅舅是他第一个朋友,能与他一同欺瞒爹爹娘亲;祈水祀小嘴开阖,嗫嚅半晌,方问:「舅舅。。。。。。舅舅、为什麽要吻爹爹呢?」
元衡亦如受雷轰,身子微震,脑中嗡嗡作响,一时怔著,反应不过来;他微俯了身子,仔细查看外甥此时的神情,发觉他是万分认真,方缓缓道:「你阿爹。。。。。。太过认真,整天绷著神经,会早死的。我才和他开玩笑,要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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