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子的笑话。要我当他的随从,你们可不知我的身份,居然要我服侍他?”
而里昂也听懂她的轻蔑与拒絶。“在我的船上就要服从我的命令。”他的手来到她的脖子处握住它,宣示着无言的威胁。
空气从她的肺中消失,“我明白了。随从是吧?”
里昂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很好,我喜欢懂规矩的人。再来,待在我的船上,你就要学习这里的语言。”
威廉将里昂的意思传达给夯珂,她只是沉默地盯着里昂。
“该死的。你只要说知道就可以了”
夯珂重复道:“该死的。”
威廉笑了,里昂也笑了。他说:“好孩子,你学得很快。”
他的微笑带着传染性,虽然听不懂他的称讚,也不晓得先前她学的那句话的意思,她也回他微笑。
“你的名字?”
“赵夯珂。我叫做赵夯珂。”
“夯珂。非常特别。”里昂停顿一下,手指着夯珂,然后在高挺的鼻前挥了挥。“你太臭了,必须先洗个澡。”
由于整天侵泡在海水里,她的味道就像醃过的食物,而他身上却散发出乾净的味道,他们之间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也是她最生气的地方。平常待在皇宫里,她沐浴的地方可有个水池那么大,凡儿还会在水里放玫瑰香精,那时的她每天都是香喷喷的,为什么她会碰上这个自以为是,还嫌她臭的船长?
威廉拉着她出了船长的舱房。“船长说得对,你的手细得跟女孩子家差不多。你成为船长的随从,多学习他一些,包你会变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我才不要成为像他那样的男子汉。”
“你别那么说,他是最值得人敬仰的男子……”
夯珂没仔细听威廉说什么,对他问道:“我们要去哪?”
“去可以让你洗澡的地方。”
“不,我问的是这艘船会航行到哪里?”
威廉抓抓头。“我们的国家。用你们的语言大概叫做英格兰吧!”
糟了,这地名她听都没听过,那里到底离宋国有多远?两、三百里吗?还是由长安到洛阳那么远?
“你可不知道,里昂船长在英格兰是尊贵……尊贵的,这个公爵要怎么说呢?总之是duke”。
夯珂抬起脸望向威廉。“达?达官显贵是不?”
“可以这么说吧!到了。”
“这儿?”她一看船尾甲板上放着一个大木桶,里头装满水,上头飘着木头勺子。“这儿是洗澡的地方?”她显得十分不敢置信。
“是的。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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