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争可索求的吗?先是在举家迁徙的途中被山贼劫去,今日又被这样一个条件高我太多的艳丽女子遣人擒来,我招谁惹谁了么?
女子忽然站起身,朝我走来,步履如点水,烟视媚行。
「你这般货色,怎配待在燕昊身边呢?」她使力地捏着我下巴,逼我抬起头。
「干你的事么?」斜眼瞪着她,这女人身上的香味让人作噁。「羡慕么?你也可以求他带着你在身边哪?怎么,他不肯吗?」
我忍不住自己话里的讥讽,为着自己薄弱的自尊做最后一丝的反抗。
「贱人──」
居于下风还硬要逞强的下场,就是白挨了一个耳刮子,我感觉到颊上一股热麻,嘴里微微渗出一股腥甜,却无力反抗。
「唷,瞧我下手重的,」这女人依旧是傲睨地看着我,瞳眸因一丝快意而明亮起来,「虽然我真想撕烂你的嘴,可这样一来,外面那些哥儿就不喜欢了──」
听不完她的话,恐惧便化作一头白色的兽吞噬我所有的思绪。
「你想干吗?」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言语间充斥着巨大的惊惧。
「这个,」她一扬手,执起了一旁的瓷瓶,「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她笑着,美丽却那般邪恶。
下一刻,她抓着那只瓷瓶凑到我嘴边,捏开我的嘴,将里面的东西灌入。一股沁凉同时却又灼热的液体流过我的咽喉,带着一股醉人的香味,漫绕在我的鼻间。
「好好享受吧。」她勾起嘴角,如欲摄人魂魄的妖魅。「你们都进来吧。」
登时,半掩的门被无礼地推开,三四个男人涌入,看似不作表情的脸上藏着邪恶的欲念,跟那些毫无衣装文饰的的山贼比起来,他们一致的衣装齐整,但一样是禽兽。
「平常在柳月楼真是你们可真是忍得苦了,这蹄子虽然不比楼里那些花容月貌,但望护卫大哥们好好疼惜呢。」一旋袖,她侧过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兴味十足,像是等着看一场大戏。
登时,衣冠化作禽兽。
他们朝着我扑过来的画面,重叠在我身处于与在山寨中的场景,两相交错地浮现在我脑海中、眼前,袭上身的是一股未曾摆脱过的梦魘。
我感受到自己的衣衫被粗暴地褪去,耳边传来衣襟撕裂的声音。
我,止不住恐惧的眼泪,嚶嚶哭泣。
即使用了所剩无几的力气抵抗着,看来只是徒劳得可笑。
一瞬间,我有了咬舌自尽的念头,因为我这样平凡的女子,人生的路不过是嫁人生子,最重要的是贞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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