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多久,就看见服务生端着一盆水走到她身后。
她把雪茄灭在湿毛巾上,用盆里的水洗净了手,转身离去。
不过几分钟,温淮佑就在那个空出来的地方里看到了她。
她不似朋友们那般直接,伸手去阻拦。她只微微低着下巴和腰身,作抱歉的姿态,朱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竟真让发疯的野兽和小兽偃旗息鼓。
程政南扯着程清音走,朋友们紧随其后,怕他辣手摧花。
众人见主角离去,也纷纷散场。
只那个小男明星,被遗弃在亮堂的大厅中央,孤零零。
温淮佑看见俞时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话。
早几日就听闻她入职大学当教师的事情,但如今竟在现场看见她真摆出慈悲的面孔,温声细语地开导误入歧途的学生,温淮佑不禁笑了下。
他下意识地把烟嘴往唇边递,被烫到指腹才发现已经燃到了末尾。
他差点忘了。
江南俱乐部是郑老夫人的地盘。
而俞时安,是她的人。
*
离开的时候,他们打了个照面。
这是自她订婚宴后,温淮佑第一次在别的场合见到她。
她是来给程政南赔罪的。
别人砸了自己的场子,她还能笑盈盈地赔不是,这一套流水一样的柔情送下来,即便是滔天大火也该灭了。
朋友没开车,蹭上温淮佑的后座。
一段路程不长不短,十几分钟他都在对俞时安的做法侃侃而谈。
末了还下结论。
“郑泠鸣其实也不亏。”
他说到这里,语气变了。
“你看那张脸,那腰身……”
司机刹了车。
温淮佑头也没偏。
“你到家了。”
朋友也没继续,欢快地离开,还说明天要把程政南约出来探听后续。
温淮佑透过暗色车窗看他背影,脑子里想起来的却是那人立在远处,淡漠的神情。
司机听见关门声,很快便重新上路。
夜景倒退得太快,琳琅的灯光灼着温淮佑的瞳孔。
临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
他依旧是最后一个上车。
这行为说不上有多故意,因为他本来就是温吞的性子。
永远不紧不慢,有理有序。
俞时安所展露出来的,和他很相似。
只是不同于那时站在楼上观望的冷漠,靠近时看,她永远都是微微笑着的。
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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