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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还能吃饱穿暖,存点体己银子。
在宫外,父兄让你嫁谁就嫁谁,你的银子、首饰、衣裳,甚至你这个人都是别人的!
老太监毫不遮掩的嗤笑让二门外的气氛更加紧张,他清清嗓子,看向布帛,终于念出了最后那个名字。
“掖庭内膳房,贺含钏。”
声音很近,可含钏却觉得像是从山的那头传过来似的,在耳朵边缥缈成一条若隐若无的丝线,却又震破耳膜直击脑海深处。
含钏脚下没站稳,颤颤巍巍地险些跌倒。
她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跟着众人跪地谢恩,嘴里无意识地唱着,“奴叩谢黄恩浩荡,贺太后娘娘寿诞吉祥!”
人群乌压压地铺天盖地地各自散去。
阿蝉一下子尖叫着跳了起来,小秋儿冲破熙熙攘攘的人群冲了过来,一把攥住含钏的手,白爷爷胡子一翘一翘地扶在白四喜肩头,眼中似乎有泪光...
“先回膳房。”白爷爷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含钏肩头。
含钏木木愣愣地应了个是,便随着人流朝内膳房走去。
无论春夏秋冬,膳房都是暖烘烘的,雾气腾腾的,膳房的人一下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怎么出宫了呢!?我还以为含钏要去承乾宫伺候顺嫔娘娘呢!”
“我以为含钏要去伺候淑妃娘娘!”
“干啥出宫呀!往后混在主子身边,当个管事姑姑,等到二十五、三十,攒大堆银子出宫,想买房买房,想置地置地!”
“你懂个屁!你看过哪个管事姑姑二十来岁出宫的!全都是四五十岁干不动,才被赶出宫去的!”
.....
小太监沙哑的声音,宫女尖利的嗓音在含钏身边围成了一堵墙,她扶着灶台坐蹲在了小杌凳上,眼看着灶洞里的焰火窜得老高,被内壁一挡又像碰了壁似的往回缩。
阿蝉双臂一挥,示意旁人让开,她来说,“...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就剩最后一个份额了!我都快哭出来了!谁料到,就叫了咱们钏儿的名字!当真是惊险!”阿蝉撑在灶台上,喜气溢在脸上,倒了杯酸梅汁咕噜噜喝下肚,舒服地啊了一声,“咱们含钏是个有福气的!真是个有福气的!放宫女儿归家,十年一回吧?都是老的、病的、走不动的!咱含钏...”
白爷爷摁住阿蝉肩膀,沉声道,“没事做了吗!?午膳备好了吗?晚膳的料备好了吗!?钏儿你的豆腐丝儿切好了?甭说你还有段日子才出宫,就是明儿个出宫,今儿个也得把差当好了!”
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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