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
“你来得巧,有笔单子晾了半月都无人接。”曾姑娘拣过一本红皮册子,“杀城南冯府冯志良。”
“他有什么恶行?”
“冯志良强占平民耕地,将雇主儿子儿媳活活打死。老两口报官无果,找江湖人讨个公道。”
郁晚沉默一瞬,恨恨道:“确实该死!”
“但佣金只有六两银子。”曾姑娘叹一声,“倾其家当了。”
难怪这般久还无人接单。做杀手本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往常都是三十两起步,这家才给六两,曾姑娘还要抽三成,到手便更少。
对面一时无人回应,曾姑娘见怪不怪。杀人为业的能有几个愿意白做善事,她起初也不愿接那老两口的委托,可恍惚之间想起这两年刚来她这处做活儿的一位女子。她最终接下这笔单,赚的钱排不上号,主要是看两位老人家可怜。
“要接吗?”她问一声。
郁晚捏着手指,心里两厢撕扯许久,最后一咬牙,“我接了。”
蚊子腿也是肉,郭小安那处花钱如流水,她实在穷得厉害;再者,就当行侠仗义了。
曾姑娘意料之中,赞赏地朝隔壁看一眼,并看不见对方相貌。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轻易暴露,杀手与雇主和中间人不相见是开店初便沿袭的规矩。
“那便尽快。”
黄昏时分,郁晚去到雁拂山下最近的驿站问了信件。
意料之中,尚未收到闵祥安的回信,该是没有这般快。
一整日在几处地方奔波,日头落山时郁晚开始上山往家里走。
木门“吱呀”一声敞开,庭院里空空荡荡,风中夹着些土腥气。郁晚早上出门前将天井里的杂草拔了,砖缝里的碎土翻出来,日头晒了一天已经干枯。
屋后的山上鸟雀啼鸣婉转,树枝被风吹得摇曳,发出些窸窣声响。
她听了片刻,屋里一点动静没有,闵宵是睡着?还是死了?
穿过走廊进入主屋,墙壁边缘比平常多挂了一道铁链,这链子从堂屋一直延伸到卧房,两头镶进房柱里。
郁晚顺着铁链看过去,在卧房门口处找到了铁环。铁环上牵了条细些的链子,另一头拴在闵宵脖颈间,通过铁环与铁链,他可在堂屋与卧房间自由走动。
她离开时闵宵心如死灰地躺在卧房地毯上,眼下铁环在外头,说明他出来过。
是见她出门了,试图逃跑?
郁晚笑他不自量力,将手里的油纸包往桌几上一放,提了声音往房里喊一声:“吃饭了!”
奔波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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